親愛的媽媽掛斷了。
許煜靈摸了摸下巴,給親愛的弟弟打了過去。
另一所大學內,同樣19歲的許清之帶領伙伴們攻克一項課題,忽然電話響起。
“弟”
“嗯。”
“不好了,爸爸失蹤了”
“哦”
“不孝子啊,這么好的爸爸你就來個哦”
“嗯。”
“我媽剛給我打電話,急的不得了。我要馬上回去,你也趕緊的”
“”
許清之看著手機屏幕,顯示來電人,這一條是親愛的姐姐,上一條是親愛的媽媽。
他搖搖頭,回去繼續攻關。
許非正坐著車兜風。
這個男人已經54歲了,兩鬢早生白發,都是染黑的。臉上還好,沒什么皺紋,身材保持依舊,氣質如初。
春節時候,兒女回來,一家團聚。
待他們開學走后,他開始心生不安,乃至夜驚、盜汗、失眠、起夜頻繁、腰膝酸軟
因為忽然意識到,2019年3月26日,也就是明天,是自己穿來的日子。以至于這段時間,他情緒極為不好,越想越沉重。
以如今的積累和沉淀,并不在意是否還有先知優勢。
他擔心的是自己會不會又突然穿回去會不會突然死了又或者這一切都是做了一場夢
老板一言不發,只讓繞城走。
仍然沒名字的老莫從后視鏡瞧了瞧,問“咱們繞三圈了,還走么”
“去莊子看看吧。”
“好嘞”
老莫改變路線,奔昌平。
時近傍晚,天光黯淡,現在的郊區可不是90年代的郊區,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根本認不出來。
如今百花胡同成景點了,仨人搬到一座別墅里,偶爾回去。房子遍布全球,但最常住的也就別墅和這個莊子。
車子往那邊開,暮色昏沉。
許非看看手表,再過幾個小時就明天了,我到底會平安無事,還是
嘎吱吱
砰
一陣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銳聲響,車頭緊跟著向右一歪,正懟到一棵樹上。
“誰家的狗不栓繩”
老莫探出頭怒吼,卻無人敢認,只一條狗在原地蹲了片刻,夾著尾巴跑了。
“臥槽”
“行了行了”
“不是,咱們不能你沒事吧”
老莫回頭一看差點嚇死,許非捂著額頭,指尖流出血跡,還非常清醒“感覺沒什么大礙,你找個醫院瞧瞧。”
忙不迭的找家醫院,做檢查,縫了幾針。
“有點輕微腦震蕩,別的就是皮外傷,養養就好了。”
“謝謝大夫。”
許非沒啥波動,老莫忍不住了“你別怪我多事,我給旭姐、儷姐打電話了。你這段情緒就不對,還是”
“你不懂”
許非反倒有點高興,頓了頓道“或許我這劫數已經過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