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勝禪師把目光轉向敦煌,對智公禪師言道:“至于此子,還得師弟親自跑一趟,務必將其納入我佛門,壯大氣運。”
智公禪師朝尊勝禪師一個稽首,言道:“師兄放心,貧僧觀此子有大智慧,大機緣,師弟此去必為我佛門再添一位大能!南無阿彌陀佛!”言罷,一道金光從大雪山飛出,化作驚天長虹,往敦煌而來。
佛門的大動作怎么可能沒有引起其他正邪兩道高人的注意?只不過有人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人卻是因為惹不起,所以眼不見心不煩。
伯昌自然也注意到了,可以他現在的小身板,根本不敢摻和進去,只得安安穩穩的在千佛洞參悟佛法。不想,一道金光從西南而來,其中伴隨著浩大的佛力,伯昌察覺到時腦海之中已經梵音陣陣,金花萬朵。
伯昌一看就知道是沖他而來,自然不敢怠慢,出了千佛洞在門口恭候。伯昌暗暗竊喜,幸虧我在游歷前就改了相貌,不然以后想換個馬甲都不方便。伯昌看金光在千佛洞前方不遠處一頓,佛光閃現,走出一個身材瘦小,相貌清癯的慈祥老和尚。老和尚穿了件黃葛僧衣,手里拿著一串蓮子制的念珠,伯昌慧眼望去,見他腦后隱隱有一圈佛光含而不漏,便躬身行禮道:“大師佛趾親臨,恕貧道未曾遠迎!”
老和尚回禮,伯昌頂門隱隱透出的佛光,眼中滿意之色一閃而逝,正色道:“今道友成就舍利子,千佛洞佛光浩熾,我特來與道友結個善緣。”
伯昌裝作大喜的樣子,高興的道:“不知如何結個善緣?”
老和尚言道:“道友與我佛門有緣,特來為道友演講三乘佛法!”
伯昌高興的邀請老和尚進千佛洞,言道:“貧道乃是海外散修,因功法殘缺,道行不得寸進,便想來中土試一試機緣。后來聽說有人在天竺那邊得了佛門真經,便想學旃檀功德佛西游,看能不能在天竺之地求得真傳……”
“貧僧在大雪山青蓮峪修行,一身佛法也過得去,道友怎么不去青蓮峪求教智公禪師?”老和尚聽了,不禁笑道。
“我自修行以來求教諸多前輩,但大多都是被拒之門外,聽聞青蓮峪只普度有緣,便不好上門打攪……”伯昌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有緣?何為有緣?愿學佛法便是有緣!十年后你拿此物去大雪山,必有所得!”老和尚將手中那串的蓮子念珠遞給伯昌,便化為點點金光注入了伯昌眉心。
伯昌識海之內有一大阿羅漢端坐寶蓮,雙手合十,念誦經文,無數經文脫口之后,化作金色流嵐,飛舞到伯昌的青金色舍利子邊,化作各色曼陀羅寶花墜落,印在伯昌的舍利子上,伯昌舍利子上點點雜念形成的黑色斑點盡數被洗去。伯昌額頭浮現蓮華印記,瞬息之間得聞佛法正傳,佛學修為瞬時登堂入室。
“智公禪師?而且還是神念化身,這老和尚修為到底到了何種地步?”伯昌琢磨不透這些佛門大德的目的,有點患得患失。可要伯昌放棄得到智公禪師教導的機會,卻是不能夠。
智公禪師,又叫大智禪師,是如來佛座下第十七尊者,大阿羅漢阿阇修利羅轉世。他在大雪山青蓮峪里面隱居,要坐關十二甲子,每甲子開關一次,普渡有緣,因為他有一件佛門中排名前三的至寶,叫做七寶金幢。這位高僧以神秘著稱,《蜀山劍俠傳》幾次出場也是寥寥數筆帶過,令人印象最深的莫過于他賜予謝家二女的七寶金幢。他開關的時候,會有花開見佛的異景出現,無論佛門、旁門、異類都會前往覲拜。就是在他開關普度有緣的時候,就是青蓮峪一池青蓮開花的時候。只要與佛有緣,便能見到他,如果向他求助,必能有求必應。
此次他來度伯昌入佛門,可謂是給足了伯昌面子,也說明伯昌佛門雖然和峨眉合流,卻不是真正一條心。本來應該是峨眉大興,諸多修為不夠的佛門弟子轉入峨眉,再依靠峨眉氣運修行,到了末法之劫來臨,峨眉舉派飛升。可現在佛門有了自主權,雖然和峨眉沒有分道揚鑣的趨勢,可卻留了后路。不然不會和峨眉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將伯昌這個對峨眉有礙的人收入門中。
伯昌修為穩定后,將自己的舍利子藏在了千佛洞里的一副壁畫中,便招呼魏鼎信和朱允炆繼續西行,可兩人卻拒絕了。伯昌也不勉強,畢竟他們只不過是自己路上的過客,沒什么可留戀的。伯昌留下舍利子慢慢吸收這千佛洞兩千年以來積累下來佛蔭,以期舍利子威能能夠再進一步,便再也不回頭的踏上了西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