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羅基急切問詢。
張主任從辦公室上拿起一份資料正色道:“牙印倒沒什么特別,很有可能是犬科動物,牙齒只有41顆倒是有點奇怪,你可能不知道,一般犬科動物,無論是狼或者是狗都是42顆牙齒,幼年期犬科動物倒是有可能因為掉牙什么的原因造成這種現象,但從牙齒咬痕的間距看著倒像成年犬的。”
他將報告中翻到最后一頁,重點強調說:“最蹊蹺的是郝隊傷口殘留的唾沫中的成分有一種類似于病毒的物質!”
張主任的話讓羅基和張曉萌都長大了嘴巴,羅基艱難說:“郝隊不會那么倒霉吧,遇見狂犬了?不好啦,他不僅被黑狗咬,而且也下嘴咬了那條黑狗!”
五分鐘后,羅基和張曉萌帶著沉重的心情來到郝隊的單人病房。
他此刻正趴在床上看小黃書,翹著屁股,兩毛毛的大腿搖晃著。
“郝隊......”張曉萌忐忑的喊了一聲。
郝仁一見羅基和張曉萌來看自己,也不再撅著屁股了,小心翼翼的側過身跟他倆說話。
“醫生怎么說,我是不是染上了絕癥?”郝仁拋出的問題,讓羅基大出所料,他原以為郝仁會率先問他案情進展的,或許他已經收到了劉三胖的匯報,不需要再問了。
“郝隊,您身體沒什么大問題,安心在醫院多住幾天吧.......”張曉萌好心安慰著。
住院的人就擔心會檢查出什么大毛病,郝仁應該察覺到給他開的藥比較多了吧,他臉色陰沉說:“我知道你們肯定去主任醫師那里了,他跟你倆說了什么老實跟我說了吧,我活了快四十了,干的又是這行差事,不怕死,就怕糊涂的活著。”
羅基拗不過他的性子直接了當說:“張曉萌說的也并非是安慰話,你體內檢驗出蝴蝶迷幻劑的成分,劑量不大,應該是黑狗唾液里含有的,你現在是不是眼前偶爾有蝴蝶飛過?”
郝仁釋懷道:“是偶爾有蝴蝶在病房飛來飛去,我原以為是我的菊花香引它們來的呢。”
會開玩笑,說明他也放下心來了,有一點郝仁倒是特別在意:“這樣說黑狗體內有大量的蝴蝶迷幻劑?”
羅基點頭說:“是的,根據秦主任上次檢驗的結果,這種迷幻劑對人和動物的效果不大一樣,大量注入迷幻劑到動物身體,會讓其變得異常狂躁,而且依賴性也更強,更加服從主人的命令。”
“也就是有人將狗這種最善良忠誠的動物變成冷血的殺人工具?”
“很有可能,用狗作案很容易讓警方視為意外,頂多是把狗送去人造毀滅,不會給狗主人帶來什么刑事責任。”
郝仁勉強起身臉對臉沖著羅基說:“這世上有三種人最十惡不赦,一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二是良心不如狗的人,三是連狗都利用的人,這案子有難度,你也必須迎難而上。”
羅基回答了一句讓人匪夷所思的話:“我有不能失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