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簡單涂了一些藥膏的張志回到了床上。隨意瞥了一眼窗外星辰,身心俱疲的張志悠悠的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翻了一會論壇,卻又在看到一些諸如新生代歌星與門衛小子不得不說的故事這一類的標題之后將手機扔到了一旁。
他已經不去想輿論方面的問題,因為他已經走出了那個圈子。許是一時激動,又或者可以說是沒有黑領結的自信缺失。
只夠他一人伸展的床上,張志翻了個身,一邊念著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邊進入了夢鄉。幾分鐘后,幾只自駕游的蚊子從另一間屋子組團飛了過來,在張志的上空轉了幾圈,落在了張志肩頭的一團淤青之上。
夜色如水,大抵是因為它的安靜。尤其是張志所在的這樣一個小區中,沒有城市喧囂的夜,是那樣的靜怡,那樣的深沉。
夜是溫柔的,如水般的溫柔是那么善解人意和寬容體貼,當傷感亦或是憂愁的時候,它總用它的黑暗來掩飾眼淚,用它的沉穩來解讀心靈,用它的神奇來撫慰傷口。
在這溫柔之夜里,一切都被它的體貼和溫暖所溶化,夜色如水般地傾瀉而下,將空中的星辰洗刷干凈。那點點微光,便是這靜夜最好的詮釋。
翌日正午,感到肩頭有些不適的張志慢慢睜開了眼睛。晃了幾下脖子后,張志看向了自己的肩膀。
那一刻,張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會腫了?而且還這么大?”
原來他的肩膀不知道為什么竟是腫脹至原來的二倍大小,正因為如此,原本的紫青色也跟著被拉伸了開來,外觀極其夸張的腫起搭配著一大片淤青,讓張志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人要是點背喝涼水都塞牙的道理。
索性張志隨身的行禮中還有一些譬如風油精這類消腫止痛的藥膏,強忍著肩膀疼痛的張志當即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擰開了風油精瓶子,挖了一大塊風油精在肩上涂了起來。刺鼻的氣味漸漸彌漫開來,讓張志很想打噴嚏。張嘴啊了許久,卻也只是吸了幾下鼻子。
雖說肩膀處的腫起有些嚇人,但涂了風油精之后絲絲涼意抵消了原本的不適之感。
隨后張志又對著鏡子撇嘴看了許久,待確認并沒有什么問題才打消了去醫院的決定。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張志重新坐回了床上。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沒有了職業沒有了目標的感覺讓張志感覺有些發空。
左右看了一圈,他注意到了立在墻角的吉他。
“好像我昨晚上喝醉的時候彈了一首曲子?”
總算找到一點事情的張志連忙捧起了吉他,但就在摁住和弦的時候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當時的指法。那種明明很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的感覺讓張志感到抓狂,隨意的掃了幾下弦,張志重新將吉他放回了墻角。
正午的陽光算不上刺眼,湛藍的天空星星點點飄著幾片云朵。窗邊的張志漸漸靜了下來,斜倚在窗前的椅子上,一只胳膊托著腮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景色,腦海中不時回憶著那首無名曲。
他這一呆,便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一陣咕嚕聲傳來,發呆的張志不禁苦笑了一聲。看著將他拉回現實的肚子搖了搖頭,慢慢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樓道中雖不像別墅里那樣精致典雅,但也十分干凈。準備出門覓食的張志懶郁的走出了門,卻在要帶上門的時候停住了。
他想到了夜里出現的白衣女子。
或許是白衣女子的出場方式過于驚異,又或是對無名曲的聯想。
幾十秒后,門口的張志學著夜里白衣女子的姿勢向身后伸出了手,隨后又順著自己手指的方向看去,視線定格在了樓道對面的房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