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上午,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臥室跑到了客廳沙發的張志才慢慢醒了過來。
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張志直接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額頭。當他感受到一個明顯不屬于額頭位置的凸起之后,張志的嘴角不禁撇了一下。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朝臥室走去,當看到滿地的狼藉以及一把倒置的吉他之后,張志才又念出了那句至理名言。
“恩,喝酒傷身。”
似乎是夜里開窗的緣故,醒來的張志除了感到腦袋發沉之外,還覺得身上有些發冷。歪著腦袋在沙發上回憶了一會自己夜里的動作,也只是記起自己撞了一下墻。
“看來靈感真的不能靠喝酒啊。”
喃喃低語一句之后,張志圍著毯子關上了窗。在冰箱里一陣翻騰,找到了西紅柿以及雞蛋。
自然,還有一包之前存下的手搟面。
之所以要吃面并不是張志不會做飯,只因為他現在的偏頭痛以及渾身發冷。
番茄煎蛋面。
洗凈并將西紅柿以及蔥花等切好之后,張志開始有條不紊的在廚房忙碌了起來。當陣陣香氣從鍋中溢出時,張志的口水便流了出來,找到了裝著胡椒粉的罐子,深吸了一口香氣,身上的冷意也少了許多。
那一刻,張志似乎忘記了他在夜里的鬼哭狼嚎,縮在桌子旁的他,更像是一只將要過冬的豚鼠般盯著桌上冒著香氣的大碗。時不時的揉幾下腦袋,另一只手慢慢拿起了筷子。倒像是映襯了魯迅的那句第一要求是生存,然后是溫飽,最后是理想。
未過多時,吃完了整碗番茄煎蛋面的張志重新回到了臥室。一張一張的撿著地上散落的紙張,當看到一些有關于詩詞一類的摘抄時,張志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轉向了吉他的方向。
“好像,我昨晚上唱了一首歌。”
臥室中,張志撇著嘴坐到了窗邊,看著手中的摘抄自言自語了起來。
“難道我又給忘了?”
似乎是本能反應,又或是其他原因,想到自己真的在酒后彈了一首曲子的張志快步來到出租屋門口,一只手撐著門板推了一下。
門是鎖著的。
“看來要是再喝酒一定要事先準備個攝像機才可以。”
幾分鐘后,苦想無果的張志搖了搖頭,躺在了床上。
沒有的話,有一個錄音機也是可以的。
要是都沒有,那就只能依靠人形錄唱機小蓮了。
并不算寬敞的床上,張志漸漸再次感到了一陣困意。與正常的困意有些不同,張志的困倦之中多了一些虛弱之感。
就這樣,過冬的豚鼠慢慢的蜷縮起了身體。當一陣輕微的鼾聲響起時,張志已是進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不切實際的夢。
他變成了一只黑貓。
而且,是一只會飛的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