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死于這場偉大戰爭的厄德勒成員們,還有八里追風、景卿云、齊大娘、屈封、小曲等人,以及八位鴻廬廬主、兩位魔星……
至于那位主張積極抗日、甚至叫囂反攻日本總部的邪靈右使,因為是中了自己人暗算,不算在內。
而除了厄德勒之外,茅山宗、龍虎山、嶗山、懸空寺、青城山等無數宗門,都有人站了出來。
當時厄德勒那個圓臉的邪靈右使為了說服教中人員時,曾經與人說道:“有個叫做甘十三的家伙,為了你們這幫人死去,現在你們又慫個卵兒?”
是的,冥冥之中,仿佛有那么一個人,在引導著那些人一般……
正如同當年所喊的口號一般,“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不管怎么說,許多江湖人,從來都不慫。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但事實上,“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無數讀書人投筆從戎,戰場潑灑著熱血。
那是一場全民參與的守土之戰,八年間日軍死亡了四十四萬人(又有一說是四十八萬),中**隊達到了三四百萬的傷亡,因為戰爭傷害而死去的平民不計其數,而更多的人則流離失所,神州大地,一片黯淡……
在這其中,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慷慨悲歌、悲歡離合之事,難以一一細說。
當然,邪惡永遠都無法戰勝正義。
1945年8月15日正午,日本裕仁天皇通過廣播發表《終戰詔書》,宣布無條件投降。
又過了三年多,在北平城的一個四合院里,一個灰塵仆仆的女干部走了進來,隨后直奔東廂房的辦公室去,敲門問道:“領導,你在么?”
里面傳來一個粗豪爽朗的聲音:“慧惜來了?進來,進來……”
女干部走進辦公室,對著辦公桌后面那個光頭領導激動地說道:“領導,有那個人的消息了……”
光頭領導愣了一下,問:“哪個人?”
女干部走上前兩步,幾乎是喊一般地說道:“就是你一直讓我找的那位——我跟好幾個西南聯大回京的學生們聊了,他們都告訴我,從1938年左右,燕京大學、水木大學和南開大學遷往春城時,那個人就一直都在學校里做校工,幫著修建校舍,打制桌椅等工作……”
光頭領導聽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激動地問道:“當真?”
女干部使勁兒點頭,說道:“嗯,我問了樣貌之類的,基本上都吻合,而且他還有一個媳婦,是個很厲害的中醫,當時好多西南聯大的同學受不了滇南濕熱的氣候,紛紛生病,都是她治好的——學生們告訴我,那個女醫生,姓顧!”
光頭領導聽了,使勁兒地一拍大腿,說道:“對,就是他!”
說完,他忍不住在辦公室里轉圈踱步起來,口中不停地叨叨著,又是緊張,又是激動,還有一絲的……猶豫。
女干部瞧見他這一副緊張模樣,小聲問道:“領導,領導?”
她喊了幾聲,瞧見那大光頭兒就跟發了魔怔一樣,忍不住大喝道:“王紅旗!”
光頭領導這才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問道:“他,現在在哪里?有沒有跟著一起來北平?”
女干部搖頭,說道:“留在了春城,現在應該還在國立春城師范學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