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一失讓嚴世貴明白:一個大擺鐘,就讓人們迅速的有了時間觀念,改寫世界很有可能。
周氏在興奮之余過來問嚴世貴:
“少爺您這樣整天的關心工坊,老是想著掙錢,您的學業怎么辦呀?”
“我也在利用晚上的時候苦讀,就像你看到的一樣,我能提高效率,所以你就放心好了,不會耽誤的。”
嚴世貴表示對周氏的關心很感謝,又撒個謊說自己有在苦讀,否則真是啥書也沒看,直接憑搜索能力過了八股考試,未免太讓人驚訝。
這樣可是一個大新聞。掙點銀子在那時候被認作是歪門邪道,紈绔的事兒。像西門慶大官人,普通人讀那本書金瓶梅,只關注了他如何荒淫,卻少見有注意西門慶怎么掙錢的。
不可否認西門慶是一個商場官場經營的高手。
周氏卻說:“別怪我沒提醒你,別小看柳亦綺,她可是一個精通考試的高手,她呀精讀經典,可以幫你準備幾個范文呢!”
“真的?”嚴世貴眼前還真一亮,所有人都有點特點啊。也確實是人家柳亦綺說的話在理,織坊干的再好,這男人當不了官,在明朝還真就危險。
但是科舉考試的時間還早。至少等冬天過了來年開春再說這個吧?他心里已經對這有了打算。
晌午剛到,人們剛要繼續上午的熱情,完成今天的任務,突然間作坊的大院外邊吵嚷了起來,幾條養在門口的看家狗狂叫了起來,人們不由得得吃驚:
“怎么回事?”
“少爺是龍伯,大少爺帶人來了!”
嚴喜大叫了起來,拉著嚴世貴趕快到了院里去面對這些人。
嚴世貴心頭一沉,龍伯不請自到還帶了衙門的人來者不善呢!
龍伯身邊是大公子嚴世才,好像一同來的還有城里幾個布商,嚴世才穿得極為華麗,閃光的綢緞袍子,冷聲道:
“喲!行啊老三,你小子不聲不響的跟戚家軍做上生意了,你是打著咱們嚴家的旗號去辦事的嗎?”
“我沒有……”嚴世貴瞬間心里清楚了,老大這個嫡長子,帶人是興師問罪來了。
自己光顧提升織坊效率,織布供應軍需,嚴世貴很少考慮家里的事。
上次他是在他爹嚴政面前討下來差使,答應幫他爹解決一千匹布的供應,結果,嚴世貴送過去布后直接從戚大龍那兒拿下了訂單,一直沒顧上理他爹的茬!
這個一千匹布訂單,就有點重復了,也怪對嚴世貴的壓力太大,他本是想等真正能供上當月的三千匹布之后,再和他爹說明白這事兒的,本身替自家供布的事,也沒定下來最后期限,而這邊卻有期限。
“兄長,您聽我慢慢解釋,主要是我供布的期限還沒到……”
“你別在那兒裝人了!”
嚴世才沒有說話,這個龍伯卻像條咬人的狗一般,兇狠的沖嚴世貴發威了:
“我說嚴小三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啥都敢干?你不打聽打聽,供布給軍隊的差使,是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娃兒想接就接的嗎?你看看人家商會的人找上了咋家的門,你爹爹和大公子才知道你干了大事了!”
“此話怎講?”
嚴世貴現在一看對面,幾個大腹便便,人模狗樣的富商樣人,那幾個布商對他瞪眼呢:
“你們……”
“少裝蒜,一匹布的價錢,你定那么低,你這么做經過商會的審批了嗎?誰許可你這么做了?你讓別的布商怎么做?”
“果然……”嚴世貴心頭一沉,擔心的好多事,來的好快啊,這個問題該怎么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