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也一樣想,但是嚴世貴胸有成竹。
他有搜索引擎當然知道,對面兩個人的地位,張居正加馮保,他們可是大明王朝最主要的掌舵人。
而他也有不知道的,來之前,馮保和張居正還打賭了,馮保賭張居正經常口頭提起的這個嚴世貴,不過是道聽途說了一些市井歪理,本身并無什么真實才學。
馮保說:“張閣老你有所不知,自從這幾年海禁廢馳,海盜猖獗一時的,這海外漂來的可是什么怪東西,怪理兒的都有,紅毛的鳥槍比我大明的好,而你也見識了一個嚴世貴,不過……我猜都不過如此,不一定有什么用!”
“道聽途說,他說的東西不可能這么深,這么透!我感覺這個人啊,簡短幾句話似乎能看透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未來走向,你得相信這世上真有鬼才的存在!嚴世蕃你知道吧?誰有他那本事?”
“這你就抬杠了,世界之大還無奇不有呢!我賭他嚴世貴絕非什么鬼才,充其量歪打正著,賭你那塊配玉。”
“好!你輸了就給我一張古畫吧,聽說你手里有《清明上河圖》?”
“別開玩笑,反正一張好畫就行了,就這么定!”
聽了嚴世貴這樣不知道輕重,馮保得意的看看張居正沒說話但是眼神已經說出來了:
“看,這個嚴世貴別說他有什么新的鬼點子,他是一個傻子,他有病啊?行了你的玉佩歸我了!”
“嚴世貴還是那句話,話可別亂講啊!”張居正這話極有威嚴,又帶著不滿。
“閣老,各位大人您聽我說完好嗎?”
嚴世貴準備好好的把腦子里臨時得到的一個靈感,好好和這些人說。收拾一個蔣奇,那算什么,一個跳梁小丑而已。但是他在這一刻,卻發現了別人沒看到的商機,重大商機!他準備借這件事情,對手里的香皂做事件營銷!
眾人已經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他身上,只見他傾情表演:
“眾位,我說這塊香皂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比藥皂還貴,那是對它整體的價值來說的,因為它是一件新鮮東西,人都說物以稀為貴,而我這塊香皂我敢保證大家都沒見過吧?但是用途,卻和藥皂不二,洗臉用的,很簡單!”
“唔……”人們有的點頭,有的暗嘆這貨不怕大官,什么場合能侃侃而談,像嚴世貴他爹這時都嚇得要暈了。
“閣老,大人們,長久以來,不管男人女人們都為洗不干凈自己的臉而苦惱!”
“噗嗤!”
人們哄堂大笑,張居正卻向周圍一擺手道:“安靜,聽他說!”
“大家看,這塊是我的香皂,這塊……”嚴世貴把已經準備好的東西掏出來,“是傳統的藥皂,這兩者都能能洗干凈您的臉,那,您要不信的話可以當場試一下!拿兩盆熱水可以嗎閣老大人?”
“給他拿!”
“這位府臺宋大人您能幫我一個忙嗎?容在下為您凈面?”
“這成何體統!”
馮保那兒尖著嗓子發話了:“宋大人就幫他演一下嘛,凈個面而已又不能毒死你,再說我們這么多眼睛瞅著呢!”
嚴世貴一皺眉:“大人學生稍有點得罪啊,先向您謝罪!”
“你要干什么!”
“唰!”嚴世貴手腳真麻利,從旁邊一人腰上一抄一個隨身的毛筆袋到手中,拿出來干涸的毛筆往那邊水里一蘸然后轉身以閃電般的速度,在府臺臉上一左一右,分別劃了兩道黑!發生的太快,府臺微出丑人們都傻了!
“讓你偏心蔣家!”嚴世貴心里暗罵,但臉上很無辜語氣極虔誠道,“大人您有雅量千萬勿怪啊!”
“嗯哼……”
他再次對張居正對所有人道:
“閣老您看,大家看,這位大人臉上稍有點黑色,這墨汁最難洗掉,清水洗不凈的對吧?那么邊兩邊分別用藥皂和我的香皂來洗,看能否達到異曲同工的效果!如果能,那就說我和香皂能媲美藥皂,豈不正說明其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