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微微一笑,反問道:“德沛兄能拋家舍業,從我去修行嗎?”
司徒有道有些不舍的問道:“難道不能一邊讀書,一邊修行?驚羽小弟傳我道法,我在家里修行與出家修行有什么區別?何須一定要拋家舍業,瓦棄功名?”
王崇想了一回,忽然笑道:“說的也是!我這里有一篇飛火擊雷**,可以傳與德沛兄!”
司徒有道頓時歡喜起來,連聲道謝。
尚文禮和燕北人,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忽然都有了一個決斷,態度都做了微妙的改變。
之前尚文禮還以年齡自矜,畢竟他也是武林的前輩,名頭極之響亮,對王崇也是平等視之,并不自輕,此時卻學了燕北人。
王崇雖然對外稱燕北人是家中老仆,但卻頗為尊敬,并不輕慢。
燕北人也只是以恩公待之,也沒真的自居家仆,此時卻微微變了姿態,心中已經認定,王崇就是自家公子。
王崇其實也并沒有什么“深意”,與他想來,若是司徒有道愿意跟他入山去修行,才是大大的麻煩。
司徒有道又不是李禪,他渡了此人,師父令蘇爾可未必會收,他也并不覺得,司徒有道貪戀紅塵,是錯過了什么“仙緣”,王崇自己也不見得有什么仙緣,如何能夠給司徒有道?
至于飛火擊雷**,反正清月老和尚都斷了緣法,自然盡隨他處置,也不差多傳一二人。
至于尚文禮和燕北人,就此改觀了看法,他更是不放在心上,等令蘇爾歸來,帶他入山去修煉,這些人……他也沒什么本事收留。
何況尚紅云和燕金鈴命里注定是峨眉弟子,兩個小妞的親爺爺和親爹怎能沒有去處?
至于小狐貍,到時候攆回家去就是了。
司徒有道頗熱忱,王崇也只好在道邊暫留,他也不避開燕北人和尚文禮,甚至把小狐貍都叫了過來,一并傳授了飛火擊雷**。
飛火擊雷**,乃是修行初步,可從煉氣,胎元,一路修行到天罡境,就此潛力垂盡,前去無路,但是對燕北人,尚文禮來說,卻已經是無上妙法,能夠讓他們突破人間武道,臻至另外一個層次。
司徒有道,燕北人和燕金鈴父女,尚文禮和尚紅云祖孫,五個都歡喜不盡,小狐貍胡蘇兒卻大大的悲催。
她討了口封,能夠變化人身,但卻并不通什么道行法術,雖然從燕北人父女手里,騙了大葵花神罡和五色梅花罡煞,卻沒有煉氣的法訣,只能看著眼饞,無法修行。
飛火擊雷**,其他人修行沒有問題,小狐貍卻偏偏練不得,她是畜類出身,最怕雷火,哪里敢作死去強練?
小狐貍眼睛眨呀眨,只覺得當初,自己拋家舍業,從了這位唐公子,乃是平生最聰明的決定。
只是……也不知道自家公子,何時才會給她一點點的好處。
王崇教授幾人先把飛火擊雷**的口訣背熟,又復指點缺疑,前后花了兩三個時辰,南邊的大路上,馬蹄特特,曹貔等人早就歸來。
王崇見曹楊兩家和江湖豪杰迤邐歸來,便住口不在講述。
燕北人,尚文禮,司徒有道都知道此事乃是秘中之秘,須萬分謹慎,不可給外人知曉,也都心滿意足,只覺得今次收獲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