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好人?”張智齊鼻子又冷哼一聲,噴出的臭湯味里充滿了批判壞分子的激昂,“你在倉庫里喂不飽那頭大家伙,就把它放到我的園子里,害的老娘我的半個園子都被它糟踐了……”
說著這里,理工女似是又想到了某個可怕的事情,突然咬牙切齒,飛起一腿,對著杜霖的肩膀就是一腳,“再有下次,老娘我就閹了你!”
杜霖猝不及防,連同鋼絲床一起,被對方踹翻在地。
對方那一腳并不像女孩臉上表現出的那樣冷酷無情,并沒有多大力道,泄憤的程度更多,顯然二人并不真的是死對頭,反倒有些打情罵俏的意味在里面。
忽然感覺有一團糾纏不清的東西纏繞在自己身上,杜霖坐在地上,雙手扶額哀嘆,這都哪跟哪呀?怎么又有一口黑鍋,扣在我的背上?
“他”在1號信封里說過他自己“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盧福源也說,“他”在訓練班心靈是受到創傷的,難道心理有問題的“他”真的對眼前這個頂級女專家干過什么始亂終棄的壞事?
不過,本著沉默是金的宗旨,杜霖硬是生生壓下心頭惶惑不安,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指著跟在張智齊身后的溟,說出來此的目的。
見杜霖將話題引向自己腳邊的小家伙,張智齊雖然心中恨恨,不過瞧見那個肉嘟嘟的小東西,目光還是稍稍柔和了下來,可是,轉念又想到對方不是來看自己的,而是因為給這小家伙找口吃的,臉色反倒又不好看了。
瞪著杜霖片刻后,她冷冰冰地告訴對方,她這里只有一些用作研究的漿果,只夠溟吃個三五天,別指望把她當做溟的長期飯票,同時,她提供給杜霖一責信息,向西穿過21區壁障,大約一百多里的山谷,那里有大量的漿果類植物。
聽說溟的口糧有了著落,杜霖對張智齊的提防和不滿,頓時減輕了一半。而對方前面的話,似乎告訴杜霖:“他”干過把異獸伙食的問題賴給對方解決的無恥事情,對女孩之前的惡作劇式的報復行為,給與了原諒。然而,隨后張智齊說的話,再次令杜霖愣了許久,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張智齊提出溟可以放在她這里,由她照顧,他去灰色區域,想辦法弄漿果回來,最好挖些果樹回來,她會將其移植在她的園子里,方便日后溟隨時食用。
二人的談話,溟顯然聽懂了,得知自己以后不愁吃喝,它十分興奮,沖著張智齊搖晃著鼻子和尾巴,像一條乖乖狗。可是轉臉就神情不善地沖著杜霖昂昂叫了兩聲,似是催促他不要賴在這里,早點去帶食物回來,不然就不要回來見面了。
看來在自己昏迷的時候,這兩個家伙已經產生了美女與野獸般的非凡情誼。杜霖心中嘆息,神情懨懨地回到辦公室。想起安兩碗食嬰菇湯,他立刻跑進密室里仔細刷牙洗澡。渾身清爽后,猶不放心,還在衣服上噴了一些香水,這才回到辦公室。
在辦公室里,杜霖聽取下屬部門的工作匯報,處理一些例行文件,最終,郁悶的心情,被喋喋不休的報告轟成了渣,才使得杜霖擺脫張智齊的陰影,重新昂揚起來。
他給邢興國辦公室去了電話,沒有人接。剛好阿萊進來,便詢問了阿萊,得知對方外出調查尚未回來,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也有些警惕。通達物流果然是一灘渾水。
下班后,杜霖又充實了一次精神力,發覺在那些精神力,還是有一些在不知不覺間流逝,深感不解無奈。
隨后,他又練習了一會飛針。
經過兩個小時的打熬,他的眼中終于有了喜色。雖然飛針射出去,依舊極為勉強。但是,他總算是初窺門徑,初步掌握了精神力、磁場和飛針的三者關系。
第二天一早,杜霖讓安紅給自己申請了一個去灰色區域的最低級的任務,便乘坐飛車,帶著護甲和武器,向西部壁障飛去。
他要去給溟摘漿果,挖果苗。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溟的存在,他只好以任務為幌子,干干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