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下了那么大的雪,咱們倆就一個饅頭,在狗洞子躲著,我還差點被那野狗給啃了。”
“還記得那次我趕你走那次嗎?不吭不響的闖進了我的臥室,看到了的秘密,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人,跑到哪里告我一下,就能榮華富貴。賴在雜貨鋪里,讓我給你養老送終,看看,出事了吧……”
“平叟啊,你這命不好,眼看著咱們榮華富貴就來了,沒過幾天好日子,你就這樣走了。哎,命就是苦,怨不得別人,你放心,每年的今天,我都會給你燒紙,好酒好菜的伺候著。”
“趕明,我就讓城主府一家子下去陪你去,放心不會讓你孤單的。”
“嗯,趕明,我就讓城主府一家子下去陪你去。”
楚寒抱著瓦罐,旁若無人,喋喋不休的說著話。說的話也越來越嚇人,綾羅不知道楚寒是所謂的修士。但又不覺得她男人在吹牛,至少城主府那斷腸丹被這個吹牛的男人解了。
平叟的身旁還有好幾個人形印記,還有人死在了這里。在柜臺的箱子下,他看到了一堆金絲線,那都是金元票上的金絲,密密麻麻一大堆,看來這些入室殺了平叟的人,并不圖錢。
而且他臥室的黑箱子還擺在原來的地方,上面有些燒毀的房梁,但是箱子的位置沒動,更加坐實了這群亡命徒真的不是圖財,也不圖謀他的生意。
老槐樹也燒的丁點不剩,那些搖曳的小白花,依然歷歷在目。只是一場大火,天人永隔。
“那老乞丐,小丫頭,我把你們埋在了這里,雖然不算上青山綠水,但是也算是離家近點,可以時常拜祭。”他在地上用力的刨了一個坑,燒的不剩多少的小丫頭片子,先埋了進去。再把瓦罐放進去。
“等著,趕明我就讓城主府一家子下去陪著你。我再給你立個墓碑。”
楚寒沒有掉淚,倒是綾羅在旁邊哭的不成樣子,昨天奔波了一夜沒有梳洗,蓬頭垢面,有點嚇人。
“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就是沒過幾天好日子。有點可惜。”
“你說的讓城主府一家下去陪葬的話,可是真的?”綾羅的話有點凌亂,只是楚寒的話實在是有點嚇人,那可是城主府,在她眼里比天還大的城主府。
楚寒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很好奇,在得知了我身份之后,那李長明為什么還要出手!而且殺了人之后,直接殺人滅口。想來個死無對證嗎?”
“走我們去一趟城主府,問問李長明是不是腦袋在脖子上待久了,膩歪了。”
他的話還沒說盡,燒毀的廢墟旁出現了兩隊高頭大馬,徑直向雜貨鋪的廢墟而來。他第一眼看到了那個城主府的老管家,現在披頭散發的掛著枷鎖,沉重的枷鎖,壓的老管家彎著腰,駝著背,艱難前進。
第二眼他看到了一名鶴發童顏的老人,這名老人一臉陰鷙,滿臉的猙獰,即使在大白天,身后也是黑煙環繞,似有厲鬼環繞左右。甚至還能聽到幾聲哀鳴。周圍的人離這老人很遠,似乎是畏懼他的身后的黑霧。
這就是城主府出手的理由?那名老人是一名修士?他滿心的疑慮,城主府有修士坐鎮,他有所預料。
“楚公子,昨日我兒設宴款待不知道楚公子可曾盡興?我這次子頑劣不堪,昨日不肯前去,被我好一頓訓斥。這不今天領著過來給你道歉。”李長明遠遠的就下了馬,邊走邊說。
楚寒的手伸進了兜里,里面有幾顆昨夜用剩下的石子,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他相信李長明的腦袋和那些黑衣人的腦袋沒什么區別,都是血肉之軀。
“昨夜城里報告大火,追查縱火元兇,就追查到了我家的大管家頭上,倒是讓你見笑了。人帶到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