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辦差!”
將腰牌丟于那游擊,語氣冷峻的說道。
腰牌拋來,那游擊下意識伸手去接,順勢便看了那腰牌,作為邊地游擊,李雄沒有見過錦衣衛的腰牌。
但在沙場征戰多年,觀人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的,別看其長得虎背熊腰,但這并不代表李雄真是個莽夫。
相反其心思還挺細膩的。
“你,即刻將此腰牌送入關內,讓張主事鑒別一二。”左右翻看了片刻,李雄便遞給身旁家丁,故意將聲音說的大了幾分,交待完后便沖趙宗武拱手道:“這位兄弟,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見怪!
若兄弟不嫌棄的話,暫且到我處喝碗酒水,來暖暖身子,這天真他娘的冷的邪性!”
話說的不卑不亢,同時該給的面子,也給足了。
“那就勞煩了。”趙宗武聽完,嘴角揚起幾分笑意,同樣是抬手講道。
雖然遼西的逃民已涌到了山海關,但具體這遼西之地是怎樣的情況,還并未真正的探明清楚。
廣寧城是丟了,但遼西之地的重鎮多了去了,不止一人在心中想著,建奴即便是在牛掰,在這寒冬臘月又能怎么肆意蹂躪?
正是這樣的心態,也使得遼西之地,在短時間內遭受前所未有的浩劫。
趙宗武心中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但他并沒有將其公之于眾,作為為數不多的底牌之一,這將是他在到達京城后,能否見到魏忠賢的敲門磚。
在趙宗武一行來暫做休息時,這腰牌便被家丁送到了張元芳手中,作為駐山海關兵部分司主事,對于錦衣衛,張元芳心中多少也有些反感。
文官與錦衣衛,那算是絕對的對立面。
可當張元芳詢問了那家丁一些情況后,卻暫壓了內心的反感,心中卻在揣測,自己是不是能夠通過這位錦衣衛,將遼西現有的一些情況傳遞到京城去?
這山海關作為邊關重鎮,遼西發生巨變,盡管當前局勢并不明朗,但從現有揣測,這事兒并不算樂觀,甚至以后還會牽扯到誰對誰錯的事情。
帶著這樣的想法,張元芳決定親自前去一趟,去看一看這個錦衣衛怎么樣,到底能不能利用。
…
…
“什么!你說你殺了建奴鑲白旗奴酋,杜度!!!”
在休息的地方,李雄那亢奮的聲響中,帶有強烈的不可思議,就連左右的將士也面帶驚異!
“李兄不必這么興奮。”見李雄這般亢奮,趙宗武卻神情淡然道:“奴酋的首級就在兄弟這。
這并非是兄弟一人的功勞,若非身邊弟兄拼死,敢搏命,那奴酋杜度的首級,也并非是我等所能斬獲的!”
趙宗武說的輕松,可左右投來的目光卻不一樣了。
這可是一旗奴酋啊!
那可是愛新覺羅家族的核心子弟啊!
如今就這樣被放置到了,這樣一個小小的首級盒中?成為了值得傳頌的功勛?
就因為趙宗武的這一言,讓左右將士,包括李雄在內,那內心深處無不亢奮,同時這話也讓趕來的張元芳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