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張維賢神情陰郁的看著趙宗武,語氣卻十分堅定的講著:“不久前本公才著令有司,處理了陜西發生的旱災,胡廷宴還上書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處理好陜西境內的一切事宜。”
作為管轄民生的主管國公,這等時候陜西出現民亂,甚至于這暴動之風,已經有了席卷之勢。
那這事不管怎么說,最主要的失責人就是他張維賢。
趙宗武聽了張維賢的話,微皺眉頭,余光看了眼議論紛紛的群臣,遂強壓心中要起的怒意,道:“今日朝議到此結束,內閣當值大學士組織后續。”
講完這一點,便不管群臣,走至張維賢等人身前,皺眉低聲講道:“這事不要在這里講,去文淵閣再辨別真假!”
盡管說他們四位輔政國公,當前存在的矛盾很多,但此時陜西出現這么大的變故,卻不是鬧分歧的時候,不然他們就將會被很多人盯住。
不要以為當前朝廷上下一片平和,但是這內部暗潮洶涌,有太多的人想推翻國公輔政,重回文官巔峰時期的模式。
只是礙于當前大勢,只能暫時蟄伏于陰暗處,一門心思的尋求機遇,確保能一擊致命的效果。
原本站在原地的張維賢、朱純臣、徐希三人,在聽到趙宗武的提醒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尤其是張維賢!
四人一路無言,神情嚴肅的朝文淵閣走去。
剛抵文淵閣,神情嚴肅的張維賢,便扭頭對親隨講道:“在門外看好,不得讓任何一人靠近!”
而朱純臣、徐希亦是這般。
“都說說吧,你們是什么看法?”進入文淵閣后,趙宗武是開門見山的講道:“本公先聲明一點,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當前陜西出現這等情況,恐沒人敢以此來開玩笑。
更何況陜西巡撫胡廷宴更已身死,他本人更是不會開這樣的玩笑,一旦說此事鬧大了,我等身為輔政國公,不管是身居何位,恐都脫不了干系!”
盡管說趙宗武他,是主管大明兵權的國公,但先前礙于張維賢他們心中的忌憚,也就使得趙宗武并沒有真正管控過兵權,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度過。
所以說陜西發生民變,這件事再怎么繞,也繞不到他趙宗武的身上。
聽到這話,讓原本在心中想了諸多說辭的張維賢不說話了,因為他清楚趙宗武講這些話的含義是什么。
如果說對這件事采取鴕鳥心態,就是死不認賬的那種,恐本就不容小覷的民變,其規模會朝著更大的方向發展,單單是擾亂一個陜西這并不算什么,若是耽誤了平叛,使得其勢蔓延到整個關中,那麻煩就大了!
張維賢點了點頭道:“定國公說的沒錯,方才的確是本公做得不對,不應該一上來就推卸責任。
不管怎么說,這陜西之地出現民變,就與本公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根據方才本公看到的消息,此時陜西之地的賊酋有多股,其中勢力較大的有王二,王嘉胤,王自用等賊,皆多有向府谷一帶遞進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