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當前的情況來看,我部若想假借流寇之名,出其不意的攻占洛陽城,就必須要掌握至少兩處城門。”章聰盯著眼前的洛陽城防圖,眉頭微皺的說道:“并且需要說明的是,參與此次行動的人,必須要與我部官面上的勢力撇干凈,絕對不能讓旁人抓住任何把柄,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那就是謀反的大罪!”
與錦衣衛在大明其他地方部署的不同,諸如在南直隸境內,盡管說也是通過‘倭寇’的名義,劫掠了盤踞在南直隸境內的權勛官紳,并且借助權勛官紳損失慘重的名義,順利在松江府開展了大上海城計劃,這樣也使得趙宗武麾下勢力,得以順利蔓延到江南地域。
似乎在表面上看待,趙宗武麾下可影響的疆域,僅僅只是遼東地區、西北地區,但是真要論起來,趙宗武他可影響的疆域,實際上要遠比當前的大明地域要多。
只不過因為地域分攤的過大,這直接使得在很多時候,想要形成有效的上通下達,這會是一件比較艱巨的事情。
也是基于這樣的前提,才有了以秘書監為首,錦衣衛、暗旗等勢力參與,改換大明地方中樞核心的相關戰略部署。
能夠參與到戰略部署中的人,那都是絕對忠誠于趙宗武的存在,因此在這過程中,并不存在所謂的背叛問題。
靳一川點點頭道:“這一點章先生放心,為了貫徹這一計劃,我已聯合錦衣衛上下,將先期應做的各種準備,皆已部署到位,再加上這身旁就橫臥著兇殘的流寇大軍,已然使得河南境內人心惶惶。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就算是有通天之輩,也無法在這紛亂的局勢中,品味出我們籌劃多年的戰略部署。”
大明當前的世道,已經徹底無法扭轉回來,自萬歷年間就開始開始的吏治問題,這過程中又經歷了太多太多的黨爭,齊楚浙黨、東林黨、閹黨,他們為了自己的那點私欲,不斷消耗國家神器,以至于大明曾經有過無數次可以矯正的機會,但是最終都因為新的斗爭,使得它愈發的偏離正確軌道。
作為趙宗武身邊的嫡系親信,不管是靳一川他們,還是章聰他們,或許在跟隨的時間上存在著差距,可是他們看待大明這個世界的角度卻是一致的,也是在這一天天的經歷中,使得他們的心是愈發失望。
既然當前的大明已經不可拯救,那么為什么不用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理念,再度創造一個新的國度出現呢?
這就是趙宗武在這些年間,一直在做,在灌輸的一種思想觀念,不然單單是依照著培養新的執政階層,那至少需要三十年的時間,可真到了那個時候,華夏一族被耽擱的時間就太長太長了。
章聰道:“洛陽這座城池,已然是充斥著腐朽的味道,單單是這最底層的小吏,為了能夠撈銀子,那更是形成了所謂的陣營組合,當做官、為吏的官府中人,不再為百姓謀取福利,反要在百姓身上謀取福利,那么就代表著這處地方的官府,已然是爛到了根子上。
既然說河南境內的官府,不能繼續為百姓謀取福利,那么我部就有責任、也有義務,去幫助百姓來謀取福利,流寇起義的大勢,在短時間內是肯定撲不滅了,單單是大明各地官府對于賑災情況的漠然,就充分說明了這中間存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