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正在失去耐心,加重了語氣,“最后問一遍夫人,我要求不高,她若在你現在交出來,這事就算完了?”
“狗雜種!”
張夫人卻是忽然前沖,抱住張子文的腿就要咬。
富安大驚,急忙從后面勒著張夫人的脖子。
張夫人不放棄的猛掙扎,還是想上前咬。富安只得從腰間抽出了短棍子,狠狠兩下捅在張夫人腰部。
張夫人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這局面更是看得眾人心驚肉跳!
意外的是,這次張二公子沒有拼命的態勢了,以為要開始殺人。在他記憶中,大哥張小國面對這種局面的時候就會開始處決人。
張二公子頓時一副尿褲子的樣子哭了起來,“大哥們饒命,大哥們饒命!”
張子文走到他面前,維持著冷面的造型,“接著說,我聽著。”
張二公子顫抖的像是一碗抬不穩的水,“她,她在的,在府里正被吊著!大俠息怒……這不關我事,我都打算原諒她了,但我娘不允許她離開,說她打傷了我的手腕,必須家法重罰,我我我,請大俠饒命!”
言罷,他肝膽俱裂的樣子猛磕頭。
徐寧和富安有些眼暈,這小子竟是把他娘給賣了?
張子文沒有節外生枝,看向那幾個家丁冷冷道:“愣著干嘛,把小鈴鐺帶出來。”
既然二少爺都這樣承認了,幾個家丁如何敢遲疑,逃命似的跑了進去。不久之后帶著小鈴鐺出來了。
小鈴鐺遍體鱗傷,看身上衣服破裂的模樣以及傷口程度,她被鞭子抽的時候,鞭子是用足了力,還沾過鹽水。
另外破相了,臉上有條約莫一寸多長的傷口。
另外小鈴鐺的手也抬不起來了,這是因為被吊的過久,手臂已經處于脫斷的邊緣。
以前經常在府里進出,徐寧富安都認識這丫頭,感覺到有些心酸。但也不敢開口,生怕這時候加重張子文的戾氣就會失控。
張子文鐵青著臉,許久不說話。
“衙內……撈出人來就行,咱們走吧?”富安過來低聲勸解。
張二公子持續跪在地上磕頭,哭著道,“大俠行行好,你親口說過你就這個目的,你不能食言!”
食言還是可以食言的。
只是說現在發飆沒多少用,遲疑了三個呼吸,張子文鐵青著臉,取下身上的披風裹在小鈴鐺身上,“我們走,以后這地方不來了。你想找工作的話應該告訴我。這事上我有點裝逼小心思,我覺得既然是你想要的東西,想等你親口告訴我。看起來,我再聰明也有糊涂的時候。”
小鈴鐺處于半夢半醒間,也不會說話,迷迷糊糊的。
“走丫頭,去看郎中。”
富安把小鈴鐺抱了起來。這家伙有個好處是心疼小姑娘,譬如他那個膀大腰圓并不需要心疼的妹子他也很護。
但這次并沒能走掉。
早前西北巷子口那群有點詭異的人圍了過來。
穿的是普通服飾,不過二十幾人的腰間紛紛掛著長刀。老江湖富安頓時湊近張子文低聲道:“那是公差制式兵器,這么整齊又不受管制,肯定是開封縣差人。”
原來是來釣魚執法?
張子文暗叫慶幸,好在剛剛的控場始終處于邊緣,沒有失控。沒有真的“闖入”。
略奇怪的是,他們現在為何又要開始管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