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相當于借殼,宋昪把執法權出租給他們,他們負責砍人。完了以后,把功勞統一上報,大家合伙分錢?
“這……”
宋昪心思難免活躍了些,不過仍舊還是有些懵逼,“如此說來,你們大度,這算是我開封縣的案子?”
張子文道:“如果有其他辦法,我很想你這龜兒子死在這。但戰爭沒有結束,誰都有妥協的時候。這次基于我們自身瑕疵,算是讓你躲過去了,你我兩方投鼠忌器心照不宣!敢必須干了張懷素他們,直接說配合還是不配合?”
這關乎生死的問題宋昪如何敢遲疑,小雞吃米似的猛點頭。
張子文道:“關于線報如何得來,你們如何介入的,不用我教你,對上面扯這種犢子你應該比我還厲害對吧?”
宋昪有些尷尬,點點頭。
張子文道,“那么這次事件就這樣,你開封縣得到線報,欲要剿滅紅葉觀。但因案子太敏感不想打草驚蛇泄露消息,人手又不夠,恰好遇到進城公干的張叔夜以及劉光世部。便臨時相約友軍聯合辦案,宋大人,這使得否?”
“不存在,事實就是這樣的,不存在使得與否。”
宋昪一邊說,又拿了匪徒的刀子在自己手臂上自殘了一道口子,看起來像是作戰而留下的。
其余以老黃為首的差人紛紛有樣學樣,正在發明現場。
打仗是劉光世厲害些,但是論及發明現場、編造細節等等方面,自是開封縣的這些輕車熟路。
操作一番后,宋昪臨時想起些事,色變的一拍大腿:“問題府尊可不好忽悠,且他一向看不慣我。早前他就知道你們想搞事,于是所謂的你我兩縣聯合辦案忽悠不了他。若沒有他支持,事情又這么大,一但到了朝廷層面,我們怕是還要攤上事?”
“廢話這還要你說,你們負責處理現場。我這便去開封府見林攄。”
又扭頭道:“劉光世。處理現場由開封縣負責,張叔夜大人監督,你們不要參與。你們的任務是防御封鎖紅葉觀。興許張懷素系的人會很快反撲,試圖搶回神臂弓。”
劉光世重重的點頭。又道:“公子,要不末將分出一小隊人去保護您家。您對他們的仇恨很大,難說家里會有事?”
張子文遲疑少頃搖頭,“沒這必要,那邊已經有兩個金槍班衛士駐防,有應急保護機制,有易守難攻的密室,且不是主戰場。我不會現在分散力量去做無意義的事,對方也沒理由分散力量去做無意義的事。你留在這里,這里才是主戰場。此戰第一生命線是這批神臂弓,以及完整的罪案現場。這里不出事,我就有把握把這場戰爭深入化。你們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這批神臂弓,且不能破壞現場,直至我帶著新的控場力量出現!”
“末將遵命!”
……
開封府連大門都關閉了起來,留有四個持刀的差人如履薄冰的樣子藏在墻頭上。
對于這個場景也沒什么好吐槽的,他們太平日子過久了,又習慣了不作為,所以有事第一時間不是快速反應快速作為,而是防守觀察。
之前紅葉觀附近的事,一定讓很多人都誤會為暴動了。這種情況下,開封府的人會跑了一些,剩下的就只會防守,默認為是開封府無能力處理的事。
等亂子大到一定時候,自然會走程序進入朝廷的議題,而后會是捧日軍開入城內平亂。
亂子不到一定級別時候亂作為容易闖禍,容易背鍋。且很難說服朝廷出大招,這些毛病不單指哪朝哪代,其實是所有政府都有的尿性。
“還滾下來開門!”
張子文對墻頭上的差人們吼一聲。他們就果斷來開了門。
他們都認識張子文的,畢竟幾次被請喝茶或將要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