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勔也不想等那么久,便想起一事道:“今晚我去見見水軍的馬繼,看他那邊怎么說?”
……
另一邊,張子文和何執中正面遇到,老何氣的一甩手袖,哼了一聲打算離開。
張子文故意不會害羞的樣子叫住他,“東南無大事,而兵馬戒嚴令有違朝廷常制,無理由情況下不可能永遠持續,否則最終會引起皇帝和樞密院高度重視,我以為你知道這事的?”
何執中冷冷注視他頃刻,“不用你提醒。但只要老夫身在這蘇州一日就不會解除戒嚴令,不會支持你們去海上激化矛盾。”
張子文道:“皇帝讓我小張主政海軍,執法海事,且親自定論了功勞,出海怎么就成了激化矛盾呢?”
“此乃小兒之見。”
何執中沒有更多的說辭,很不高興的一擺手袖,“既是皇帝這么說,不服氣你就去找皇帝。”
“何老好大的官威,真是下官去找皇帝,你覺得你還能干得下去?”張子文道。
何執中冷笑,“承讓承認。老夫執中了一輩子,但現在就想壓住你。知道你以蠱惑圣心見長,反正就是皇帝來責問老夫也這說辭,我都這把年紀了,不指望活太久,自然也不指望繼續身居高位。你們只手遮天左右圣意那也好,有種就把老夫弄去山明水秀的地方養老,眼不見心不煩。”
張子文試探性的道:“說的跟真的似的。我治不了你還治不了你那吃相難看的兒子?你倒是可以去養老,他呢?”
如此一說相當于捅了馬蜂窩,老何臉色紅潤的樣子指著張子文手抖了少傾,氣得暈倒了下去。
“不好何老病了!”
周圍的人紛紛炸鍋,涌上前來表示忠勇,就連張子文和劉逵都被擠到后面去了。
跟著就是套路,作為一個著名敗家子,張子文在這園里被群體性討伐,哪怕一片指甲也像是屬于原罪!
不可能有道理講的,反正見這小子犯了眾怒劉逵也很頭疼,特么的這家伙怎么如此容易拉仇恨。
劉逵真害怕張子文在這里把何執中氣了翹辮子,就難看了,于是維穩,以主人的身份把張子文驅逐了。
包括張子文送的紅包也還回來了,被人像是瘟神一樣的驅趕出來。
“少爺你不要這么皮,我從小看著你長大,大多數時候是支持你的,但今日像是你有些不妥。”
灰溜溜回昆山的路上,四九發著小牢騷。
“這我知道。”
張子文很平靜。當時這么說只屬于試探,又帶有些嚇唬意味,主要看看何執中的底線在什么地方,又看看他何家含金量。
現在可以肯定這是何執中的最核心底線,為這事他會不顧一切犯渾,與此同時張子文也基本確認,他那兒子也大問題,否則他老何不會這么激動。
徐寧也介入道:“公子這么作為,遲早真要徹底激化的。”
“激化就激化。”
張子文淡淡的道:“事實上我從一開始的全部作為就是在為這場戰爭做準備,長痛不如短痛,晚打不如早打。你們所有人從跟著我那天起,就知道我是這樣的人。戰敗進而迂回可以接受,但海軍不接受隨波逐流。這未必對我有好處,未必劃算,但這就是血統和旗幟。換旗是不可能換旗的,大宋皇帝指定的皇家海軍扛旗人是我張子文,所以只能你們來適應我。”
“好吧。”
四九和徐寧省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