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斷頭鍘刀的兩起兩落,結束了周宏極度罪惡的一生!
現在這事件在江陰城弄的風風雨雨。
大家都口口相傳:早晨起來的時候,出門打算遛狗的周老爺子被那具掛在顯眼處的無頭尸體嚇得不輕,進而暴跳如雷的大罵,聲色俱厲的喊江陰縣衙查案,乃是無頭案。
同一時間,江**軍營區的顯眼處掛著一顆人頭,是周宏的。
這樣的事在軍營頭一遭遇到,嚇得巡邏小兵屁滾尿流,傳言說,馬繼看到周宏人頭就那樣明目張膽的掛在營區門口后,神色巨變,發呆許久,其后有些無力的派人通報縣衙:讓官府來“破案”。
同一時間,兩個號稱最不能惹的堂口門前所懸掛的尸體和人頭,原本是一體的,合起來就是周宏,傷口顯示,被鈍鍘刀分兩次或多次“謀害”的。這就是江陰縣法醫口的結論。
還有傳言說,縣老爺周智看著拼湊起來的周宏尸體眼有淚光,卻也神色難明,沒出現想象中的憤怒,只是持續看了尸體很久,那時候沒人知道縣老爺再想什么。
比較巧的是,這個時期的停尸房中有三具尸體,老尹頭,其孫兒小寶兒,以及鄉紳惡霸兼公職人員周宏,三個一起平排放著。
這些都是江陰縣的大要案,但都沒辦法破案,所以尸體一直滯留而無法處理。
最早時候因海軍知事和昆山知縣在眾目睽睽下動過小寶兒的命案現場,就此導致了江陰縣衙對此案的處理程序沒法正常化。
人命不能銷案,永遠不能。
但要想正常處理,需要把張子文破壞現場的事上報常州。又由常州老魏,攜帶著證人證詞進京找刑部打官司。
常州抓不了龍圖出身,哪怕刑部也不能。
考慮到刑部鄧徇武雖然和虎文有仇,但其實他也處理不了張子文,他鄧尚書只能又攜帶著常州提供的黑料,去大宋最高司法和紀檢機構御史臺,上報張子文的罪行。
根據這一時期御史臺的尿性、對這事初審的又是和張子文穿一條褲子的張克功,所以大家都不看好。
就算是依據張克功和誰都有仇的噴子屬性、說服了張御史,但根據御史中丞的一貫尿性,他會指示御史臺壓住此事進行維穩,反手去和老張相爺通氣通氣,商量商量。
又以老張相爺的尿性,既然捅到中樞了,他也的確會處理兒子一頓的,但應該只會罰酒三杯。
不用去走過程,事實上常州老魏和江陰周智,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會以此為結局。既然如此,哪怕周智在慫恿,但老魏吃飽撐了去浪費資源勞師動眾的走這么一遍程序。
于是老魏表示:這事是你江陰縣執政不恰當惹出來的亂子,這鍋州衙不背也不知道情況,你們自行處理。
如此一來,老尹頭和尹寶兒命案破不掉了,會永遠記錄在江陰縣以及刑部的文檔中。
但有那么少數一些人卻知道,這次報應沒有遲到。官面上尹寶兒他們是冤死,但私下里有人知道,他們可以瞑目了。
世事不會總有真相,包拯的故事只是一個傳說,只代表了他的作風和性格,而不代表時代的破案技術!
尹寶兒他們的事可以成為無頭案,那么周宏并不會顯得更特殊,也成了無頭案,沒法從官方偵破。
動機、邏輯、線索都有,“兇手”直指海軍知事張子文,但都不是直接證據。
就此一來街頭巷尾的主流傳言是:洗洗睡吧,有證據都不一定有辦法,何況沒證據,想把皇帝欽點的龍圖和張康國的兒子關起來,這種案子誰碰誰撲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