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盧院士點了點頭,“我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看熱鬧的。”
具體需要做哪些工作,盧院士并沒有在這里詳細和陸舟說明,不過陸舟也不急。畢竟等驗結束之后,這些東西遲早是要告訴自己的。
……
會議結束之后,強子對撞機實驗進入了最后的準備階段。
緊張地投入到實驗準備工作中的,不只是的物理學家們,還有不知從何時開始進駐附近小鎮的法國、瑞士特種部隊。
其實從三天前,這種像是戒嚴一樣的狀況便開始了。
臨時駐扎在小鎮入口的士兵,幾乎會盤查每一輛進入小鎮的汽車。
至于強子對撞機隧道的幾個出入點,已經被設立的檢查站臨時封鎖,無關人員不得進入,試圖靠近會被立刻勸離。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個星期,很快到了實驗重啟的當天。
嚴師兄借了輛車,帶著陸舟去了位于法國安省Gex區一側的現場,也就是工作人員口中的“北區”。
值得一提的是,其實整個實驗并不用出入強子對撞機,幾個專業的工作人員做升降機下去檢查下坑道,確認沒有異常之后匯報情況,隔著幾十公里的總部那邊按下按鈕,駐扎現場的研究人員收集數據,坐在幾十公里外的人也能看得到。
不過,照著嚴師兄的說法,不去現場看看自己做的工作究竟是也未免太可惜了。正好也借到車,于是陸舟便同意了他出去走走的提議。
在接近北區的時候,兩人正好遇上了盤問的士兵,不過出示了相關證件后,很快便被放行通過。
坐在車上,陸舟回頭看了眼身后的檢查站,隨口問道:“他們是來保護強子對撞機的嗎?”
嚴師兄一邊開車,一邊隨口回答道:“對撞機還需要人保護?好吧,在外人看來可能是這樣,但其實他們保護的倒不是什么對撞機,而是兩國公民。”
“……啥?”
扶著方向盤,嚴師兄聳了聳肩:“每年都有人說強子對撞機制造的黑洞可能毀滅整個歐洲,每年強子對撞機實驗重啟都會有人抗議。今年可能是在巴黎那邊鬧,然后法國就派了一支部隊過來,表示他們能在一切意外發生的時候控制住局勢……雖然聽起來很像法式幽默,但事實好像就是如此。”
陸舟忍不住問道:“怎么會有人相信這種鬼話?”
“因為總是自找麻煩,請的那些不靠譜的新聞發言人,總是在新聞發布會上說些不靠譜的話。哪一年我忘了,好像是08年還是07年的時候,他們的新聞發言人在新聞發布會上得意地開玩笑,說升級后的LHC甚至能用鉛離子對撞制造一個微型黑洞,只不過它還來不及和外界的粒子發生相互作用就自動分解了……我猜他可能只是想炫耀一下LHC有多先進,但媒體們只報道了他前半句話。”
“后來呢?”
嚴師兄笑了笑說:“后來他們成功搞了個大新聞,現在每年做實驗幾乎都有人來這里抗議,甚至還有些什么環境保護組織甚至付諸了行動,想潛入軌道搞破壞阻止實驗,以至于不得不雇用一大批消防員,不厭其煩地把那些蠢貨們從軌道里救出來,然后問清楚他們是怎么混進去……也就最近才好了一點。”
聽到這些騷操作,陸舟暗暗咋舌。
潛入強子對撞機,那是真的嫌命大,活得不耐煩了。
歷史上好像只有一個人被對撞機的粒子束流打中過,而這位仁兄雖然是保住了性命,但下半生就和從切爾諾貝利回來的蘇俄老兵一樣凄慘。
不只是實驗中產生的高強度輻射,還有更致命的缺氧危險,因為加速器的磁軌都是泡在液氦里的,一旦發生泄漏會迅速占滿空間,能跑多遠全看你能憋住氣多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陸舟沒有選任務3去創造歷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