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滕饒有興趣問:“怎么了?”
德利涅搖了搖頭,表情恢復了自然。
“沒什么。”
他剛才還贊嘆論文中對于群論方法的巧妙運用,研究著里面提到的“群構法”,結果看到了最后一行,那小子卻調皮地留了句篇幅不夠,寫不下了。
如果不是看在這篇論文寫得確實好的份上,他肯定打回去讓這小子重寫。
……
一個重大猜想,證明它需要一定的時間,檢驗它的正確性同樣需要一段不小的時間。
陸舟不知道這個時間是多久,唯一希望的只是審稿人的動作快一點,最好是趕在今年過去之前完成。
波利尼亞克猜想的證明告一段落,接下來的時間里,陸舟便將全部精力放在了弗蘭克老先生的課題上。
弗蘭克老先生總是時不時的和他通過郵件交流超對稱補充理論,陸舟雖然對這套理論存在疑惑,但本著求同存異的精神,還是將爭議暫時擱置了下來。
沒辦法,讓他從數學的角度挑挑毛病還可以,但想自己去建立一套理論,以他現在的水平還不夠。
這套超對稱補充理論的主體部分,主要是弗蘭克先生完成的,而他負責的是處理數據,同時從數學的角度去修補理論在數學上的漏洞,讓它看上去更具數學上的美感。
別小看了這個工作,這可是很重要的。
弦論之所以能被人們所接受,正是因為它在數學上的美感,實在讓人無可挑剔。
時間很快到了10月份,盧院士將陸舟叫到了辦公室。
“20號咱們去上京,我已經幫你訂好機票了,你注意安排下時間。”
“好的……教授,你能不能透露一下我們到底是去干什么?”陸舟最終還是架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盧院士笑了笑,意外地沒有賣關子,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華國數學會第十二次全國大會,正好又是成立八十周年,幾個老家伙就提議要搞一次別具一格的紀念學術會議,所幸兩場會議就一起開了。正好邱老頭也過來參加,我就帶你過去湊個熱鬧。”
臥槽?
這叫沒什么?
這可是件大事兒啊!
不過陸舟奇怪的是,這大會不是一般都是11月份開嗎?怎么提前到10月底了?而且您一個搞物理的,怎么就和數學學術會議扯上關系了?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陸舟記得,參加這種會議,都是需要邀請函的。
最終,陸舟還是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沒有邀請函能進去嗎?”
“邀請函在我這兒,這事兒你不用操心,跟著我過去就行了,對你來說是好事兒。”盧院士笑著擺了擺手,繼續說,“對了,我記得你報萬青時申請的課題是波利尼亞克猜想,你最近有沒有什么新的研究成果?如果有的話,我建議你可以申請上臺做個報告,這可是個好機會。”
在這種國內頂級的學術會議上做報告,對于一名學者在國內的學術聲望,是有著很大幫助的,盧院士雖然本人是搞理論物理的,但由于總是要和數學界的人打交道,所以對于數學界的東西也不陌生。
但此時此刻他還不知道,波利尼亞克猜想的證明論文,已經被這小子投到了《數學年刊》上,現在甚至已經進入了同行評審環節。
已經投稿期刊的論文,沒有在此基礎上做出更加新穎的研究成果,是不能原封不動地二投在學術會議上的,因為這算一稿多投。
陸舟仔細想了想,除了波利尼亞克猜想之外,自己最近似乎還真沒有什么有意思的研究成果。
不過,他在研究波利尼亞克猜想時自創的“群構法”,單獨拉出來似乎是可以作為一項研究成果展示一下。
干脆就把這個“群構法”的理論整理成論文,投稿在這次學術會議上好了!
想到這里,陸舟心中便有了主意,看著盧院士笑了笑,認真說道:“我會好好準備的。”
盧院士笑著點了點頭:“那行吧,你就回去好好準備吧。對了,投稿截止日期好像是下周五,你盡量快點,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
陸舟:“……???”
握草!
那你現在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