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華盛頓時報》爆出的丑聞后續,陸舟倒是沒有再去關注或者留意,只是通過羅師兄之口聽說,這件事最終以《華盛頓時報》臨時停刊以及拉爾特主編引咎辭職做收場。
雖然制造新聞是一種手段,但一旦被拿到臺面上來,而且還是以收買當事人的手段,其性質遠遠比那些給錢擺拍的人惡劣多了。
這個丑聞將跟隨拉爾特一輩子,在他的職業生涯中打上烙印。
至少,繼續當記者是幾乎不可能的了。
五月份的最后一個星期,關于哥德巴赫猜想的事情終于塵埃落定。隨著《數學年刊》最新一期的出刊,這座經過了兩個半世紀沉淀的大廈,終于封上了穹頂。
雖然不知道會有多少相關課題和論文因此被砍掉,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沮喪,但這些就不是需要陸舟去考慮的事情了。
高等研究院,一樓的餐廳。
為了圖省事,最近陸舟的午餐都是在這里解決。
“你干了一件壞事兒,”端著餐盤坐在了陸舟的對面,愛德華·威滕笑著說道,“不知道多少人又少了一個水論文的機會。”
“是啊,干了一件壞事兒。”陸舟笑了笑說道。
要說干的“壞事兒”,他干的肯定比不上威滕老人家多。
80年代時扭結理論很火,有多少個不同的3-流型,乘上多少個不同的規范群,就可以構造多少個類似瓊斯多項式的扭結不變量……結果這位學歷史出身的大佬,直接給出了一套剪切流型的拓撲方法,把整個扭結不變量家族一網打盡了。
當然了,“壞事兒”只是個開玩笑的說法,老人家干的“好事兒”也不少,比如創造的M理論,夸張點說為全世界的理論物理學家解決了至少十年的課題經費問題。
愛德華·威滕用閑聊的口吻問:“我知道你肯定閑不下來,接下來呢?你打算研究什么有趣的課題。”
陸舟想了想,回答道:“材料學。”
威滕愣了下,疑惑道:“材料學?冒昧問一下,為什么是材料學?”
“準確的來說,是計算材料學,”停頓了片刻,陸舟笑了笑繼續說道,“在金大讀本科的時候,我參與過類似的研究課題,我覺得計算材料學是一門很有潛力的學科。這種潛力體現在它的可塑性和預見性上,我覺得我可以做些什么。”
威滕豎了下大拇指,笑著說道:“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你打算創立自己的學科?這確實是個很有挑戰的想法。”
陸舟不好意思一笑,說道:“創造學科談不上,只是在這個學科的發展初期,根據我自己的理解,對影響這個學科的發展進程……說不好這是推動還是阻礙,也許我會干很多’壞事兒‘也說不定。”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哈哈笑了起來。
笑夠了,威滕教授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對材料學我不是很懂,不過如果你對有機方向的材料學感興趣,我向你推薦保羅·J·奇里克教授,他是這一領域的專家。”
陸舟點了點頭:“謝謝,我會考慮你的建議。不過,還是等我從老家那邊回來再說吧,忙了這么久,我也需要一個假期。”
威滕用輕松的口吻說道:“也是,你確實該好好放松下了。”
關于系統的任務用哪篇論文來完成,陸舟早就已經計劃好了。
他估摸著,專利代理人那邊也該有個結果了。
這次回華國,除了處理學位的事情之外,他順便也會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就在這時,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陸舟拿出手機看了眼,發現是個陌生來電。
“我接個電話。”
威滕隨和地笑了笑說:“沒事,不用在意我。”
按下了接通鍵,電話那頭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您好,陸舟先生,我們是瑞典皇家科學院。”
聽到這名字,陸舟先是沉默了一會兒,和坐在對面的威滕交換了一個困惑的眼神。
然后……
他瞬間震驚了。
瑞典皇家科學學院?!
握草?!
難,難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
諾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