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相信根本無需他多說,任何看到這張照片的人都會產生同樣的想法。
是的,沒錯。
這個字讀音shuai,念四聲的那個。
……
經過了數個小時的飛行,一架亮銀色的航班緩緩降落在柏林的泰格爾機場。
托著行李箱下了舷梯,陸舟剛下飛機不久之后,立刻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只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隔著老遠便伸出了右手,面帶笑容地向他走來。
“你好,陸舟先生,歡迎來到柏林。”
松開了行李箱的握把,陸舟和他握了握手,笑著說道。
“你好!”
因為用的是英語,即便陸舟不會德語,也不影響交流。
在例行的寒暄問好之后,這位老人便向陸舟介紹起了自己,以及自己身后的幾位學者。
“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下,我是馬普學會的會長,馬丁·斯特拉曼,”頓了頓,斯特拉曼教授看向了距離他最近的那位,繼續向他介紹道,“這位是克勞斯·馮·克利青教授……”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對于馬丁·斯特拉曼(Martin·Stratmann)教授的名字,陸舟還是早就有所耳聞的。
這位擔任馬普學會會長的大佬,曾經擔任過馬普學會赫赫有名的鋼鐵研究所所長,同時也是表面化學領域的專家。
在其所研究的領域中,由他發明的開爾文掃描探針被廣泛應用于研究腐蝕科學中的隱藏界面,揭示了金屬-聚合物界面的穩定性機理,并且在超薄電解質覆蓋金屬表面的電化學性質等研究領域均取得了杰出的研究成果。
在燧石圖書館研究計算材料學相關問題的時候,陸舟有研究過他的論文,雖然當時看的是英譯版。
至于克利青教授,關于他的成就自不必多提,無論是學理論物理還是凝聚態物理的,只要是學過量子力學的,多少都會在教科書或者文獻中看到他的名字。
在他諸多研究成果中最出名的,便是量子霍爾效應,并且因此于85年獲得諾貝爾獎。
除了克利青之外,還有馬普學會物理化學研究所的所長埃特爾教授,以及曾經和陸舟有過一面之緣的法爾廷斯教授。
和去年見到的時候沒什么變化,這位古板而傲慢的日耳曼老頭,依舊是那個脾氣,對誰都是那副不容易相處的表情。
“你好。”
“額,你好。”
“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又見面了。”
陸舟本以為和“同行”見面會比較親切,結果短短四句話之后,兩人之間便沒了交流。
不過對于這個傲慢的老頭而言,既然出現在了接機的現場,想來也算是以他獨特的方式,表示了對自己的認可吧?
畢竟,能讓這位大佬給面子的人可不多。
哪怕找遍整個數學界,掰著指頭都數不出來幾個。
陸舟胡亂分析了一波,覺得自己這么想,應該還是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