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NS方程的解肯定是最主要的,除此之外它還能像其他微分流形那樣,對于一些復雜的非線性微分結構進行“拓撲手術”,讓那些復雜的問題變得看起來沒那么復雜。
至于其它領域的用處,那就是其他研究人員的事情了。
或許有一天它的研究成果在理論物理或者是工程學領域綻放出意想不到的光彩,這些也都是說不好的。
盯著電腦屏幕,陸舟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將關于L流形的論文投稿在了《數學年刊》上。
至于八月份的IMU大會……
他依然決定將NS方程,作為獻給國際數學界的禮物。
即便這個決定,看起來充滿了挑戰。
畢竟到目前為止,他對于NS方程的研究,也僅僅只有一個模糊的把握而已。
任何思路在走到最后之前,正確與否都是說不好的。
就在陸舟上傳了稿件不久,關于L流形的論文剛剛通過學術編輯的檢查,進入同行評審的環節,關于角谷猜想的論文,便隨著新一期的《數學年刊》,與整個國際數學界見面了。
也正如陸舟此前預料之中的那樣。
這篇論文一經發表,便引發了不小范圍的轟動……
……
湳開大學,陳省身數學研究所。
攤開在桌上的,正是最新一期的《數學年刊》
將論文從頭讀到尾,張瑋平院士輕嘆了一口氣,感慨道。
“不愧是陸教授,沒想到他不只是研究上有一套,教出來的學生也不簡單……”
秦岳那個學生,張院士是知道,甚至于給他寫推薦信,推薦他去普林斯頓攻讀碩士學位的人,正是自己。
說實話,當初鼓勵他報陸教授的碩士,張院長并沒有抱很大希望。
因為趕上哥德巴赫猜想證明那個特殊的時間點,整個數學界恐怕沒有一個教授,比普林斯頓的陸教授更“熱門”。
畢竟那可是哥德巴赫猜想。
曾經難住了高斯、歐拉,備受人們矚目的數論皇冠。
以至于與學術界相隔十萬八千里的《人物》雜志,都向數學界投來了關注的視線。
站在張院士旁邊的,是陳省身數學研究所的所長付磊教授。
相比起張院士,這位所長稍顯年輕一點,不過在華國數學界也是一位頗具影響力的大牛。
與研究微分幾何的張院士一樣,這位付所長主要研究方向同樣不是數論領域,而是群論,但這并不妨礙他理解這篇論文的學術價值。
沉默了好一會兒,付教授問道。
“你說這論文……真的是他的學生寫出來的嗎?”
張院士是笑了笑,“不然呢?還有誰這么大方,把自己的研究成果送給學生?”
關于研究成果的認定,這涉及到學術道德的問題。
一般而言,不搶奪學生的研究成果,已經是相當有節操的導師了。
至于不誠實的夸大學生在研究中的工作,反過來將自己的研究成果送給學生……
但凡正常人,都不會這么做。
雖然明白這一點,但付教授還是忍不住說道:“可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你說既然他的學生都能做出來,為什么他不自己做?”
“這東西你也別想太多,對于那種天才,你不能用正常人的邏輯去揣測,”張院士笑了笑,繼續說,“也許對于他來說,這種問題只是單純地無法引起他的興趣,于是便交給學生去做了。”
付所長一臉不相信,因為這聽起來太匪夷所思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