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情算是還核電站的那次嗎?
據說按照他的推測,聯邦安全局的人真的去調查了俄羅斯在東歐地區的電網系統,還真從系統里面發現了不明人士植入的惡意代碼,而且據說是已經潛伏很久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有人幫忙還是好的。
頓了頓,陸舟繼續開口道:“既然你們這么熱心,那就幫忙幫到底吧。”
聽到陸舟這句話,馬西姆微微愣了下,皺眉說道:“你想干什么……就算是莫斯科最好的醫院的,我們也只能說盡量控制她的病情,盡可能減少她的痛苦,完全治愈的話,別說是俄羅斯,就算是癌癥治療這塊最先進的美國也不可能做的更好。”
如果是早期還好說,甚至是中期都還有的救。
但晚期……
這是全球醫學界都面臨的學術難題,可不是一家醫院就能解決的了的。
“放心,我沒要求你們一定要把她治好,”深呼吸了一口氣,陸舟開口說道,“等她病情穩定了之后,幫我將她轉院到上京。”
馬西姆:“轉院到上京?”
握著電話的陸舟點了下頭。
“嗯,我來想辦法。”
……
報告會還在繼續進行。
但氣氛多少染上了幾分沉重的陰霾。
尤其是薇拉的報告會結束之后的那幾場,講的人有些心不在焉,聽的人也多少心思都不在報告會上,而一等到午飯時間,整個自助餐廳里,到處都能聽到人們討論這件事情的聲音。
“你聽說她是什么病了嗎?”
“據說是白血病。”
“白血病?白血病會吐血?我聽說的是胃癌……而且是晚期!”
“真的假的?”
“不知道,但我只聽說,在醫院里森重文教授差點和她的父親打起來,因為她父親想讓她放棄治療,吞走那15000加元的獎金。”
“上帝,居然是為了15000加元的獎金……這是人干的事情嗎?如果是薇拉·普尤依小姐的話,她在普林斯頓的年薪都不止十萬美元這個數字吧。”
“你永遠無法揣測一個醉漢的心思,尤其是當這個人是俄羅斯人的時候。也許他覺得,自己的女兒有一筆存款,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這筆錢就是他的了。”
“嘿,說話注意點,你說什么呢?”
“不好意思,我道歉……”
“……”
安靜的吃著午飯,陸舟自動屏蔽掉了旁邊議論的聲音。
端著餐盤坐在了他的對面,舒爾茨本想安慰他兩句,不過看到他陷入沉思的表情,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陪著他吃完了這頓沉默的午飯。
直到最后,看著陸舟已經吃完了,他才忽然開口說道。
“消息已經在mathoverflow上傳開了……我看到有人發的照片,你在醫院打人了?”
陸舟:“我的司機動的手,對方先動的手。”
舒爾茨:“你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沒什么好解釋的,”擦了擦嘴,陸舟將紙巾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里,端著餐盤站了起來,“無聊的人那么多,我管不過來。”
想要指望癌癥這個伴隨了人類文明上千年的學術難題,能夠像解決數學題一樣被輕松解出來,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對他而言,正常手段之外的選項,還有兩個可以選擇。
將餐盤送了回去,陸舟沒有在餐廳里多做停留,而是徑直來到了國際數學家聯盟設立的臨時辦公室。組委會的秘書長應該是去吃飯了,人不在這里,不過他的助理倒是在這里值班。
看到敲門進來的人是陸舟,正在吃著盒飯的助理頓時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從旁邊取過紙巾匆忙地抹了下嘴,面露標志的微笑說道。
“尊敬的陸教授,請問有什么能幫到您的嗎?”
“你繼續吃飯,不用在意我,我只是過來問問,”頓了頓,陸舟繼續說道,“七號報告廳的那張白板還在嗎?”
那助理愣了下,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開口回答道。
“還在……出了那事之后,那個報告廳就暫時停用了。”
陸舟:“可以帶我去看下嗎?”
聽到這個要求,那助理的表情有些為難。
“秘書長的意思是暫時先把現場封閉起來,等到報告會結束之后在和酒店方面溝通事故相關的問題……如果您是想看白板上的東西,我們已經將上面的內容收錄在會議記錄中了,我推薦您——”
陸舟重復了一遍,這次用的是陳述語氣。
“帶我去看,你們的秘書長那邊,事后我會去打招呼。”
那助理遲疑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