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黎曼猜想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被證明之后,他們便一直在為頒發千禧難題大獎與一百萬美元的獎金這件事情而頭疼。
到不是因為沒有錢,而是因為這位獲獎者的身份有點特殊。
算上NS方程和楊米爾斯方程這兩大千禧難題,這個家伙已經拿過兩次獎了!
不出意外的話,馬上他又將迎來人生中的第三次獲獎。
而且還是分量最重的黎曼猜想。
搞的這個獎項都快變成專門為了他而設立的了!
其實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倒也罷了。
頒個獎而已,也沒說非得頒給不同的人。
然而偏偏這位陸教授,似乎對領獎這種事情并不感冒,甚至于已經表現出了一絲不耐煩的感覺。
再加上這家伙既不缺名聲也不缺錢,上次楊米爾斯方程的千禧大獎,他干脆連來一趟都懶得來,還是讓他研究所里的一名物理學家,在出差的途中順道去的法蘭西學院,把那個獎牌和一百萬美元的支票給領走的。
從夏天還沒結束開始到現在,整個克雷研究所上下,無論是科學顧問委員會的成員,還是看守大門的保安,都在議論著這個獎到底還頒不頒的事情……
“……夠了!我已經不在擔任科學顧問委員會理事長一職了,你們應該找其他更有能力,更有遠見的學者來擔任這一職務!而不是習慣性的一碰到麻煩就想著把它扔給我!”
所長辦公室,傳出了卡爾森教授的大聲咆哮。
在聽聞迪頓所長打算將這件事情交給已經快退休的自己時,他幾乎是瞬間就翻臉了。
看著擺明了不像是打算合作的樣子的卡爾森教授,迪頓所長雖然打心眼里不想為難這位老人家。
但想到那個獲獎人的身份,以及給那位大佬頒獎是多么的困難,他也只得在心里默默說了一聲對不住,然后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可是在我們研究所里,學術聲望最高,最有資格來做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您了,而且也只有您和他有過一點交情。算我求你了,這是最后一次!相信我,我對天發誓!”
說這話的時候,迪頓的心理其實也是充滿了無奈。
他從前根本就沒有想過,在他的任期內會發生這么多麻煩的事情。
所謂千禧難題,顧名思義是為整個千禧年所準備的。
這種公認的花上一個世紀都不一定能解決的問題,誰能想到在短短的幾年時間里,居然被連續干掉了三個?!
如果不是這些難題都是各領域最具聲望的學者選出來的,再加上他自己連門在哪里都摸不到,他甚至都要開始懷疑,這所謂的千禧難題怕是個假的難題了。
“其實這件事情沒有您想象中的那么麻煩,國際數學家聯盟已經認可了陸舟的證明,我們只需要……”
卡爾森教授怒氣沖沖道:“那就給他頒獎!”
迪頓所長哭笑不得說:“……可,可是您知道的,我們已經給他頒發了兩次千禧大獎,上一次他甚至連頒獎現場都懶得來……”
卡爾森:“那就不頒!”
迪頓:“但這不和規矩……”
卡爾森幾乎快要抓狂地說道:“法克!所以你到底想怎樣?!”
辦公室里的咆哮聲,已經傳到了走廊里。
正好就在這時候,一名穿著格子衫、約莫三十歲的實習助理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正準備敲門進來,便被這咆哮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似的直接把半掩著的門給推開了。
目瞪口呆地看著在那兒發脾氣的卡爾森教授,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卡爾森教授……”
瞥了門口的方向一眼,注意到站在那里的人是自己不久前雇的實習助理,心情不怎么好的卡爾森教授,不耐煩地說道。
“什么事?有話快說。”
沒有一秒鐘拖延,那助理語速飛快地說道。
“……就在剛才,陸教授在Arxiv上掛出了一篇論文,因為您對那個研究方向設置了追蹤的標簽,我這邊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提醒。”
卡爾森教授:“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會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