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母女在尖叫掙扎中被幾個壯漢死死抓住。
四周眾人看得是面有憐憫不舍,卻又無能無力。
對于這一幕人間悲劇,你叫他們又能怎樣?
要知道這里可是吉祥坊的地盤,梁南邊又是個面惡心黑的主兒,真要是有誰敢多管閑事惹惱了他,可沒有好下場。
“蒼天哪,難道說你就這么沒眼,你要是有眼的話,請你睜開眼,救救我們母女吧!”碎花裙女人滿臉淚水,緊緊摟抱著女兒凄厲地喊叫著。
“嘿嘿,打今兒個起,我就是你們的天!”梁南邊面露陰惻惻的笑容道。
那種笑容任誰看到都會覺得厭惡,都恨不得將他那張臉使勁踩在腳底下,狠狠跺個幾遍。
“住手!”
伴著一聲大喝,楚牧峰大步走了過來,攔住那幾個打手的同時,看著對方,神情肅穆說道:“梁南邊,梁老板是吧?”
“好說,您是?”
梁南邊其實早就留意到了坐在對面的這幾位,畢竟都穿著警服,特別扎眼
不過就算知道他們是警察又怎樣?
這幫家伙都是一群吸血鬼,只要拿錢喂飽他們,沒人會去幫老百姓出頭,多管閑事的。
即便他們敢站出來又如何?自己何懼之有?
“梁老板,這位是我們警察廳刑偵一隊的楚牧峰楚隊長!”裴東廠在旁邊介紹道。
“楚牧峰,楚隊長?”
猛然間聽到這個名字的梁南邊,稍微愣神后,隨后拍了拍額頭,拱手說道:“原來就是您就是新上任的一隊隊長啊,久仰久仰!”
“您可真是能人啊,不顯山不露水就把顧本昌的位置給坐實了。我呢,最喜歡和有本事的人交朋友了。”
“楚隊長,這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咱們今兒個碰了面,就是緣分。能否賞個光,去那邊小鳳樓小酌幾杯,各位兄弟也同去。”
這可真是混社會的滾刀肉,八面玲瓏的很。
你這邊剛說一句,那邊就等著七八句,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可不是誰都能有
不過楚牧峰可沒想和他虛以為蛇,像顧本昌那樣同流合污。
“梁老板,我們今天公務在身,喝酒就算了。”
說完,楚牧峰扭頭看著戴武良,揚手一指說道:“你在做什么?怎么著,居然敢公然賣妻賣女,你有什么資格賣她們!”
“我……”戴武良碰觸到楚牧峰的冰冷眼神后,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敢多言。
梁南邊卻是臉色一沉,毫不畏懼地瞪視過來,不冷不熱地說道:“楚隊長,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您這是要和我們吉祥坊對著來嗎?”
“和你們對著來?”
楚牧峰瞥了對方一眼,淡淡說道:“我們辦事歷來都是講究規矩,他做事不對,我自然是要管。”
“你說我正在巡邏,要是說碰到這種事兒都不管,以后還怎么干這個差事?梁老板,要不今天這事你就當做沒有看到,怎么樣?”
“不怎么樣?”
梁南邊眼神兇狠,宛如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楚隊長,我要是說不同意,你想怎么辦?”
“不同意?”
冷哼一聲,楚牧峰拍了拍腰間的匣子槍,漠然說道:“那我就只能讓您問問這家伙,看看它想怎么辦了。”
場面瞬間僵滯。
說真的,梁南邊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楚牧峰說話居然這么生硬。
你到底是不是個警察?我這邊都已經給你臺階下了,你還在那邊跟我耀武揚威的,還給我裝腔作勢拿什么架子,有必要嗎?
怎么著,是不是覺得我沒交份子錢給你,所以故意來找茬啊!
真要和楚牧峰撕破臉皮,硬碰硬嗎?
說實在的,梁南邊還是有所顧忌。
做他們這種做撈偏門生意的人,怎么可能會對警察廳的人事任免無動于衷,其實他比誰都清楚,因為清楚所以也知曉楚牧峰的底細。
他可是刑偵處副處長曹云山的師弟,靠了棵大樹,絕非顧本昌可比。
只憑這個消息,梁南邊就不敢隨意對付楚牧峰,但想要讓他就此服軟的話,也不可能,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