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署喪權辱國的條約就算了,竟然還將狼子野心的島國引入華北核心區域,這就是引狼入室,這就是助紂為虐,這就是國家恥辱!”
“知道嗎?島**隊對咱們北平城內外的情況,有的甚至比咱們自己了解的還要透徹。一個在北平城外駐軍三十五年的軍隊,經常這么虎視眈眈的盯著,還有什么秘密可言?”
“沈浪,你不是說只知道東北三省是淪陷的嗎?不知道北平城外的島國駐軍是怎么回事?現在知道了吧?”
“我還可以告訴你,惡行累累,臭名昭著的關東軍成立于1919年,而這支華夏駐屯軍竟然是在他們十八年前就成立了!你說島國不是想要對咱們侵略又是什么?”楚牧峰擲地有聲地說道。
“唉!”
沈清風長嘆一聲,充滿無奈地說道:“楚科長剛才說的沒錯,這也是這幫島**隊經常會惹是生非的根本原因所在。”
“你們說一支在你家旁邊蹲守了三十五年,死賴著不走的軍隊,對你家情況門清的很,他們搞起事情來還不是輕車熟路嗎?”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臉色十分難看的沈浪已經徹底明白了北平城城外駐軍的來龍去脈,這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真是糟心,真難以想象這種事都能發生。
“牧峰說的對,這是國恥啊!”
“可就算知道這是國恥,那幫當官的又能如何?”
沈清風搖搖手,岔開話題說道:“算了算了,咱們不說這個話題了,今天我和老張邀請楚科長你過來吃飯,是有件事想要咨詢下你的意見。我們就是想要聽聽你對這事的看法。”
“什么事?”楚牧峰收斂起來身上的那種悲憤情緒,緩緩問道。
“重心南遷!”
沈清風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我們想說的就是南遷這件事,就北平城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覺得再留下的話有風險,所以說想要南遷。”
“南遷可不是小事,別說是我們這樣家大業大的,就算只是小門小戶的想要整個搬遷都是個大事,你說是吧?”
“不錯!”楚牧峰點頭道。
“對于南遷整個選擇,我是比較支持的。沈伯父,我前些日子就跟沈浪提起過這事,也讓他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
“我覺得就北平城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太適合繼續留下做大買賣,原因有兩點。第一,如今華夏的經濟中心不是這里,你們留下發展沒有多少發展前景。”
“第二就是陳兵在外的島國駐軍,我有種直覺,島**隊不會一直這樣搞小規模的摩擦,真要是發生一場大戰的話,北平城能守得住嗎?”
“好吧,咱們退一步說,就算是能守得住,那時候對經濟的沖擊也是難以想象的巨大,你們這些商人大戶留下只能是受災。”
說到這里,楚牧峰感覺喉嚨有些嗓啞,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后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你們最好的選擇是南遷,當然,你二位家大業大,轉移起來是會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但和困難相比,我覺得總比栽進坑里強吧。”
“俗話說的好,樹挪死人挪活,南遷未必就是壞事,或許是個機遇呢。”
“說的好,我贊同!”
張謙鶴在聽完這些分析后,拍案叫絕,帶著幾分激動說道:“楚科長說的這些就是我之前和老沈商量討論過,我們也覺得南遷是勢在必行。”
“不管北平城這邊的情況最后會如何,重心南遷終歸是一條后路,多留一條后路永遠都沒錯。”
“呵呵,既然您二位都想好了,那為什么還要找我過來?兩位,你們總不至于是想要聽聽我的分析那么簡單吧?”楚牧峰目光掃過兩人,玩味一笑道。
這話說出的瞬間,沈清風和張謙鶴的眼皮便不由微跳,他們看向神情如初的楚牧峰,卻再也不敢在心里將他當成是不懂世事的年輕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