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處長,這也是我的想法。”
董鐵兵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地說道:“我也覺得這事是有內情的,但不管如何說,這事既然發生在咱們北平城,咱們就要去偵破。”
“只是這個度到底該怎么掌握?楚科長,你怎么看?準備將這個案子辦到什么程度?”
問我的意見嗎?
楚牧峰也知道,這事只能是問自己,沒辦法,誰讓接案的是田橫七呢?既然是一科在負責,他就是責無旁貸的。
當然要是說到這個案件的內情,表面看起來一臉迷糊的楚牧峰自然是門清,不就是范喜亮動手殺死的三個窮兇極惡的島國人嗎?
他從心里對范喜亮是佩服和肯定的,這事換做是他的話,也肯定會這樣去做。但現在這事不能擺到臺面上來說,即便是閻澤也不能。
有些事兒能說不能做,有些事兒能做不能說。
所以這只能是楚牧峰和范喜亮的秘密。
真要是在這里說出來案件的內情,楚牧峰可不敢保證曹云山有沒有別的想法,不敢保證身邊的這兩位同僚會不會起什么別的心思?
但就這個案件他必須明確表態。
“處長,您的意思呢?是要查個水落石出,還是說走走過場,只要有個交代就成?”楚牧峰躬身問道。
“破案!”
曹云山陰沉著臉緩緩說道:“這個案子是必須要偵破的,因為這是閻廳長吩咐下來的,但至于說到怎么破就是你的事了。”
這話的意思自然就是是在不行,就找個替死鬼嘍
這種事很正常,只是外面人不知道罷了。
“牧峰,這事畢竟關系到遠洋商貿,要是說處理不當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外事糾紛的。”
“外事糾紛?”
楚牧峰聽到這個名字后,微微不屑的挑起眉角來,“處長,其實我有個疑問,以前像這樣的死亡事件,不是都會驚動島國領事館嗎?都是他們的人出面牽頭來負責這事,怎么這次沒有誰站出來,好像壓根就不清楚呢?”
“嗯。”
曹云山說起這個也有些迷惑不解,“你說的沒錯,以前要是發生這種事的話,島國是肯定會鬧得滿城風雨,可這次卻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里面肯定是有不為人知的內情,雖然不清楚為什么,但一碼歸一碼,咱們是必須要破案的。”
“好的,處長,我明白了,這個案子就交給我吧!”楚牧峰朗聲應道。
曹云山點點頭,這個煩心事有楚牧峰來處理,至于說到最終辦成什么樣,那總要辦過之后才知道,現在哪知道呢。
…...
離開辦公室后,唐遠清拍了拍楚牧峰的肩膀嘀咕道:“楚老弟,這個案子你最好悠著點,膽敢殺死島國人的絕對不是簡單之輩,你可別一根筋地追查到底,免得惹禍上身。”
“是啊,牧峰,老唐說的有道理,憑什么咱們要給那幫小鬼子去賣命,況且這個案子擺明不是為了錢財,肯定是另有玄機,要是惹出什么不該惹的人物,那就真麻煩了。”
“至于說到遠洋商貿那邊,其實只要井上三雄對這事不追究,我相信應該很容易就能擺平!”董鐵兵給出的這個建議倒是不錯。
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
這是最高明的招數。
“多謝兩位的指點,我知道怎么做了。”楚牧峰受教般地拱手應道。
“嗨,大家都是同僚,應該的!”
“是啊,楚老弟,不必客氣!”
等到這兩位離開后,楚牧峰就回到了自己辦公室,派人將田橫七喊過來。這個案子是他接手的,他現在是主要負責處理人,有話自然找他說。
“科長,昨晚上現場的調查資料就在這里,您過目下。”田橫七將昨晚的出警情況簡單敘述了一遍后,恭敬的遞上來一份報告書。
楚牧峰隨意翻閱著。
別說偵緝二隊也是一支業務能力不俗的偵緝隊伍,搜集到的資料有很多都是有價值的不說,而且指向性也非常明確。
尤其提到了現場只發現二個子彈,但開了三槍,有可能兇手受傷了,當然,也不排除子彈打飛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