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茹面色一白,奸生子?他就是這么看自己嗎?
本對蕭越絕望的心還是會痛,淚水噙滿雙眸,哽咽道:“當年你不是說他是你我的緣分?你會代他同嫡子一般無二的,沒有他,我怎會……怎會同你一起私奔?”
蕭越亦有幾分不自在,“不想同你說這些,沒心思再哄著你,殷茹,我現在就想著怎么讓小叔消氣,怎么保存我爹留給我的那一點點東西,你該明白小叔絕不會答應蕭煒繼承爵位,你若是個聰明的就不要再提煒哥兒的身世,讓他做個安分的庶子。”
“你把湯藥端走,我要歇息了。”
“你不管我,不管我們的兒女,寶兒……”
哐當,蕭越彎腰把放在軟塌邊的痰盒抄起,砸向殷茹,“我沒蕭寶兒這個女兒!不是她,我何至于到今日?滾,你給我滾出去。”
咳咳,蕭越一番掙扎,喉嚨腥咸,強忍著把血重新壓回去。
殷茹額頭破了,鮮血順著眼眶留下,痰盒里裝得污穢液體散得到處都是,大半卻是散在殷茹身上,怔怔望著暴怒宛若陌生人的蕭越,殷茹不敢置信的喃喃:“你騙我,你騙了我。”
“夫人,夫人。”
門口的媽媽眼見著不好,沖上來也不管殷茹臉上的鮮血和身上的污穢拽著她胳膊,向外走去,“侯爺脾氣不好,您該讓侯爺多歇息……”
等到走遠了,感受不到蕭越的憤怒和冷漠,一直陪著殷茹的媽媽用手帕按住出血的額頭,輕聲勸道:“方才不是說去問問侯爺爵位的事兒?您怎么突然就提起寶姐兒了?主子往日那般聰明,侯爺心正煩著,哪有心思理會寶姐兒啊。”
“我……我一時沒控制住。”
殷茹哽咽趴在仆從的肩頭,淚如雨下,“更沒想到他會那么看我,誰都可以說我有紅杏出墻,可是他不能呀,我拋下昕姐兒和顧誠是為誰?他現在只想著自己,想著怎么討好取悅蕭陽保住性命,你道他為何這么對我?就不是因為寶兒。”
“顧明暖討厭我,蕭陽不聽太上夫人的話,我對他已經沒用了。”
殷茹撫摸著染血臉頰,色衰而愛馳,她還沒老,比正值妙齡的女子差不了什么,蕭越卻已經棄她如草芥了。
早就隱隱明白昔日的海誓山盟經不住歲月的侵蝕,他們之間很難再回到情濃之時卻沒想到冷得這么快。
“你也知曉畜生夏侯睿是怎么虐待寶兒的,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寵愛她十幾年,怎能眼看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今早送來的一封書信讓殷茹很難再對蕭寶兒的境況視若無睹,倘若蕭寶兒死了,她也只會心痛一陣,恰恰蕭寶兒活生生受罪喚起她殘存的慈母心腸,怎么也要把蕭寶兒接出來。
“主子,寶姐兒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
媽媽也紅了眼圈,蕭寶兒不該被那么摧殘,沒了顧及的夏侯睿根本就是個瘋子,夏侯老將軍又左右鉆營保命,思襯著討好定國公夫妻,討好平郡王府,又怎么會管把這兩家得罪死死的蕭寶兒死活。(未完待續。)!-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