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屈膝道:“主子一切都好,皇貴妃娘娘有喜后,雖是得皇上寵愛,但陛下不曾冷落過主子,時常讓主子在御書房伴駕,為此皇貴妃醋意不小,皇上只是安撫皇貴妃,從不準她靠近御書房,只盯住皇貴妃安心靜養。”
“太后娘娘呢?她對皇貴妃有喜是個怎么態度?”
“至于太后娘娘,如今她什么也管不了,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女官自信的笑笑,“太后娘娘跟前的人都是據了嘴的葫蘆,只管侍奉太后娘娘。”
顧明暖心說,這不是把紀太后給廢了?紀太后能忍得了?即便紀太后不樂意,又能如何?橫豎她的親生兒子楚帝對她不聞不問,還指望娘親寬容紀太后?
娘親不把紀太后算計到骨子里去,就不是她親媽!
蕭陽把書信放到桌上,“娘娘的意思,我們已然知曉,你回去帶給娘娘一句話,此事我來處置。”
女官見顧明暖沒有反對,全然信賴燕王,心中有了分寸,對燕王亦多了幾分的尊敬,“奴婢不能久待,這就告退了,主子一直惦記郡主,來之前還吩咐奴婢轉告郡主,您如今是雙身子,有什么事交給別人辦,不可多思。”
顧明暖點點頭,“我聽娘娘的。”并讓馮招娣送女官出門。
“怎樣?我娘是不是很厲害?”顧明暖帶了幾許的驕傲。
“厲害,厲害。”
蕭陽笑著點頭,心悅臣服的說道:“斷然想不到她竟是岳母的人,我猜以后岳母還會做出讓我吃驚的事。”
其實蕭陽已經把岳母想得很厲害了,但蕭陽又底牌,岳母同樣也有,顧明暖覺得他們兩個才叫棋逢對手,莫怪前世兩人斗了半輩子,誰也奈何不了誰。
“我娘信上說,不是陛下。”顧明暖眉頭緊皺,不是楚帝,也不是越王,到底是誰?“京城又出現一股勢力?敢動我爹……何人如此恨我爹?”
“按說岳父得罪的人中不會有人下這么重的手?專門拿岳父的心頭肉動手,倘若不是姜太夫人應對得當,萬一傷到小舅子們……”
說到此處,顧明暖和蕭陽同時一怔,幾乎同時開口,“會不會是消失了一段日子的顧征?”
“他哪來得人手襲擊平郡王府?”顧明暖詫異的問道,“就算他做過閣老,在京城也有一點點人脈,可襲擊郡王府的賊人功夫都不錯,聽祖母送來的消息說,他們都是精兵干將,極是殘暴勇武。”
顧征畢竟做了將近十年的大學士,在戶部等部門都有一些人脈,經營這些年,總能抓住一些人的把柄,帶一些人進入京城還是能做到的。
“他離開京城前,曾見過蕭越。”蕭陽摸著下顎冒出的胡子,直接起身道:“我先去一趟郡王府,看看狀況,總有蛛絲馬跡可尋。”
倘若是蕭越的人,沒人比蕭陽更熟悉了。
顧明暖也想去,可無論是娘娘,還是姜氏都讓她在侯府待著,不許她亂跑,幫蕭陽整理了一下衣領,“調查的事不著急,等我爹料理完郡王府的事后,請我爹過來一趟,不親眼見到他,聽他說話,我這顆心就一直懸著,睡覺都不安生。”
蕭陽微微頷首,領人出了侯府,因有平郡王府遇襲的事,蕭陽直接把安札在京城大營的精兵調進京城兩千余人,團團保護靜北侯,并命令掌管京城九門的官員仔細盤查入京的人流。
京城一瞬間,風聲鶴唳,誰也不知燕王下一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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