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趙皇后對自己的慈愛友善另有目的,一直以為懦弱溫柔的趙皇后是裝出來的,當初她對趙皇后的親昵信任,沒準趙皇后在心里正嘲笑她呢。
看得出,唯有對顧明暖,趙皇后才是一味真正的慈母。
甚至為顧衍,趙皇后沒有再給楚帝生養皇子。
趙秀兒……鎮國公主都不好說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
蕭越忍著劇痛,用沒有受傷的胳膊輕輕拍了一下鎮國公主,“你說得對,本王太在意面子,太在意小……蕭陽是本王父親一手養大,本王總想寬容一點,可他卻不知好歹。”
此時不動手,蕭越覺得怕是再沒動手的機會了。
鎮國公主怨恨的看了一眼趙皇后,方才顧明暖有危險時,趙皇后驚慌從龍椅上戰起,等到顧明暖平安,趙皇后卻又慢悠悠的看著蕭越,嘴邊噙著玩味的笑容。
此時趙皇后再也不用掩藏自己真實情緒。
她從來就沒正眼看過蕭越,對蕭越沒有一點的好感。
對一個屢次三番傷害女兒的蕭越,趙皇后恨不得親手痛死蕭越,她只覺得女婿做得好,不是此時鼓掌太過顯眼,趙皇后不吝嗇表揚女婿。
“呵呵。”
蕭越話音剛落,從龍椅上傳來清脆的笑聲,說不出的諷刺嘲弄。
“趙秀兒,你跟本王從龍椅上滾下來!你沒資格坐在上面!”蕭越直接沖著趙皇后開火,“你以不貞之身侍奉先帝,有何資格為后?不貞不潔,不賢不淑……你倘若還有臉面,就該早早去先帝靈柩前懺悔。”
“本宮記得大漢武帝的生母也不是處子,記得則天女帝還曾是太宗的才人,北宋皇后劉蛾,差一點坐上皇位的她也曾經嫁過人。”
趙皇后輕笑,“遠得不提,就是蕭越你的生母好似也是再醮之婦,依照禮法,再醮之婦所生等同庶子,蕭越,你有何資格命令本宮。”
她不提,蕭越忘記自己的生母的確是二嫁的。
朝臣們輕咦一聲,顯然不清楚此事的人大有人在,以前顧明暖點破過此事,不過那時是在蕭家,蕭越沒有重視,此事也沒流傳開。
蕭越有更為重要的事安排謀劃,很快忘記了此事。
他只顧指責趙皇后,沒想到自己生母嫁給父親時不是處子。
事實擺在眼前,蕭越是最沒資格對趙皇后的出身說三道四的。
“蕭越,你怎么還聽不明白。”顧明暖方才差一點被蕭越刺傷,狠狠把手中的證據扔向蕭越。
蕭陽就在她身邊,她不曾擔心過蕭越有機會傷自己。
所以在面對利刃寶劍時,無比鎮定從容的顧明暖引得朝臣宗室子弟佩服,剛剛躲過一劫的顧明暖又直接怨懟蕭越,真不愧是顧衍和趙皇后的女兒,就這份膽量,尋常男子都不如。
朝臣們面對刀刃都做不到面不改色,何況明顯蕭越此時氣勢洶洶,顧明暖還繼續撩撥蕭越……可能是為皇后娘娘解?
還真是個孝順的女兒啊。
蕭越的臉龐被書信證據打得生疼,紙張證據灑落一地,一陣邪風從敞開的干清宮門卷進來,散落的紙張被突然而來的邪風卷起,嘩啦啦在半空飛舞,飄向朝臣最多的地方。
邪風之所以被稱為邪風,就是因為來無影,去無蹤。
朝臣觸手可及飛舞的紙張證據,邪風突然散了,證據便輕飄飄落在朝臣手上,蕭越勾結外族大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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