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托婭身后,一名疤臉大漢甕聲甕氣地說道,他是這位汗王掌上明珠的護衛,他臉上的疤痕,便是因為曾經的一次護衛不力,被王爺一鞭抽在臉上留下的。
“烏爾泰,讓他們開始吧,我自帶人去打獵,不想有人跟著。”
娜仁托婭的聲音清冷,她已經十六歲,換了部中的其他貴女,早已成婚,只是她父親寵愛她,才沒有讓她出嫁。
“是,主子。”
烏爾泰應聲道,然后看向四周那些年輕貴族武士,獰笑著大聲道,“都去打獵,別纏著我家主子,否則我烏爾泰的拳頭可不認得你們。”
“烏爾泰,你這老狗,我……”
“你想怎的?”
烏爾泰大步走到了那名挑釁的年青武士身前,一巴掌便扇了上去,“再敢啰嗦,便砍了你的狗頭。”
阿木爾氣得眼珠子都紅了,可是面對猙獰冷笑的烏爾泰,他只能咽下這口惡氣,因為烏爾泰是個瘋子,自從被王爺抽了那鞭子以后,他就像條瘋狗一樣守護娜仁托婭。
龐大的隊伍很快散去,那些并不死心的年輕貴族們帶著手下武士往圍場深處策馬而去,想要射殺體型龐大的獵物帶給娜仁托婭,來彰顯自己的武勇。
阿木爾憤憤地走了,他發誓一定要打幾頭黃羊回來,算算時間,眼下正是黃羊遷徙,來圍場繁衍生息的時候,這時候的黃羊,雖然不如秋天肉質肥美,但是那些懷孕的母羊卻鮮嫩可口,是夏日宴會上王爺最喜愛的食物。
“烏爾泰,你不該打阿木爾,以后等我嫁了人,便沒人能護著你。”
娜仁托婭朝烏爾泰說道,阿爾木雖然是個欺軟怕硬的廢物,可是他的父親卻是部里的大臺吉,并不好惹。
“主子便是嫁人,烏爾泰還是主子的護衛。”
烏爾泰大聲答道,那個阿爾木在部中的年輕貴族里最沒用,卻仗著家勢屢次糾纏自家主子,今天這一巴掌就是給他個教訓。
“好,咱們也去打獵。”
娜仁托婭笑了起來,剎那間四周護衛的武士們覺得這笑容便如鮮花盛開那般美麗,陽光照下那般溫暖。
……
高進下了馬,黃羊善跑,而且極為敏捷,一有風吹草動,便會成群跑開。
兀顏跟在高進身后,同樣提著弓,他還是頭回捕獵黃羊,要知道黃羊在漠北很少見,他從沒見過這么大群的黃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