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戚爺爺的辛酉刀法,劉家刀勢法單調、難看、還曾被那些江湖人笑其不像刀法,可招式簡單狠毒,動輒便是傷殘致命,招招奪人性命,但是木蘭用這劉家刀時,招還是那些招,可是卻截然不同,那刀招使得又賊又毒還不難看,反倒是炫美如畫,叫人目不轉睛。
范秀安手下除了馬隊,綏德州老家還有看家護院的家丁,聘請名師訓練,木蘭的刀法倒是叫他想起了曾經過的那位武學泰斗,兩人的刀路相似,只是木蘭使出來多了幾分輕靈。
“以前阿大在的時候,有段時間請了位程教師教老爺武藝,我也學了些。”
木蘭見范秀安問得認真,不由回答道,那位程教師讓她印象深刻,因為那位程教師只教了老爺三個月不到便離開了,而且這位程教師,馬戰步戰,弓馬刀槍無有不通的,而且也是她自打記事以來,唯一能在比試里贏下高伯、阿大和陳叔的。
只是七八年過去,要不是范秀安詢問,她都快想不起這位程教師來。
“想不到高娘子竟然是程師的高足,我敗得不冤!”
陳武在邊上聽著這番對話,如何不知道木蘭口中那位程教師不就是老爺花重金聘請的那位程宗猷大俠,只可惜他當時并未被這位程大俠瞧上眼,只點撥了他幾日刀法,眼前這位高娘子和那位高百戶居然足足跟著學了三個月,難怪武藝這般厲害。
“程師?”
“弟妹難道不知道程師名諱?”
范秀安見著木蘭神情,便知道她真不知道程宗猷這位當世武學大家,然后便自分說道,“這程師名喚程宗猷,他游歷邊地,以武會友,世人都喊他為程沖斗,據說二十年天下無敵手。”
聽著范秀安的話,木蘭眼睛亮了起來,她終于明白為何那位程教師教了老爺三個月就離開了,敢情那段時間里他隔三差五就找高伯阿大他們切磋比試,原來是比試勝了高伯他們才離開的。
“這位程師在邊地教授過的徒弟不少,在綠林道上威望也不小。”
范秀安自言自語了起來,他倒是沒想到高進和程宗猷還有些師徒情分在,早些年這位程沖斗可是沒有定性,游歷四方,尤其是在這九邊希望能建功立業,可是他性格剛烈,投靠將門做鷹犬這種事情卻是做不出來,聽說心灰意冷下打算回老家,他去信幾次想要聘其人為商幫的教頭都不得。
“叔叔,遠水解不了近渴,咱們還是盡早出發為宜。”
木蘭覺得范秀安想找程沖斗幫忙,頗有些異想天開,且不說這位程師如今年過五旬,這江湖上的威望也不過是虛言,沒有好處的事情,那些綠林好漢怎會為了區區名頭就蹈生赴死的。
范秀安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當下便讓陳武整頓馬隊,然后又喊了范勇,卻是和他交代了幾句,自讓他去趟延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