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懷通吃痛,接連后退幾大步!
“方二,你誠心故意害我不成!”羅懷通氣得大叫起來,使勁揉了幾下又攻了出去。
方武說道:“高手也會分神嗎?你本事不行就想賴我,當初誰在我家門口,苦苦哀求要和我比試來著?就憑你這水平,連個山野獵戶都干不贏,丟臉!”
羅懷通訕紅著臉,仿裝聽不見,聚精會神地出招,虛實結合,料敵先機,薛仁貴招式雖是大開大闔,一時半會也奈何不了他。
“姓薛的,看你面黃肌瘦,妻兒更是衣不遮體。連妻兒都養不活,光有一身蠻力有屁用!你要是打不贏姓羅的就乖乖給我當護院去!否則我就讓大理寺弄死你!你假冒官差,罪名可不輕!”
方武轉而對薛仁貴喊道。
薛仁貴心里一愣,一個恍神之下,卻被羅懷通一招膠龍狂舞,掃中大腿。他踉蹌之下就地懶驢打滾,逃出對手攻擊范圍。
當他拍拍衣服上的雪花,還上攻上去時,方武冷笑道:“怎么地,打輸了不肯認賬?”
薛仁貴暴怒道:“薛某不嘗輸!你這是故意擾亂薛某心智,這才給了你同伙可趁之機!”
“要說擾亂心智,我可是先亂姓羅的哦!”方武不稍地說道。
羅懷通訕訕說道:“方二,我之前也中了他一招!應該算是平手吧,算不得我贏。”
喝了我的酒,膽敢拆我的臺?
方武踢了他一腿,罵道:“誰讓你廢話來著,找抽不成?我說你贏就是你贏!同樣中了一招,你只是退四步,他打個滾卻滾了六七步遠,而且在地上滾也難看得多!說他敗了也不冤!”
這樣也行?薛仁貴可記不得對方剛才退了多少步,也不知道自己滾出多遠,但對方說得沒錯,就地打滾確實有些狼狽。
他臊紅著臉,嗡聲嘆道:“輸就輸了,任打任罰由得你吧!”
方武招招手,示意秦懷道掏銀子。秦懷通在懷里一陣亂掏,掏出大小十幾兩銀子,乖乖地遞給他。
方武一把接過來交給婦人,說道:“攤上個只會打打殺殺的男人,連孩子都餓得破包骨,真是可憐啊!讓他老實去找份活干吧,新德勝樓還差個護衛。”
“我夫君……并非只知打殺之人,他……文武雙全!”婦人并不接他銀子,而是為丈夫極力辯解。
“會幾招武功、看過幾本所謂兵書就文武雙全啦?”方武不屑地說道:“有本事先照顧好自己妻兒再說吧,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自家不寧談何保家衛國、建功立業?”
“姓方的小子,士可殺不可辱!大不了薛某隨你見官便是,豈能如此辱人!你們錦衣肉食,豈知我等生活之艱辛!”薛仁貴暴怒道。
方武只管將銀子塞到那小孩手里,說道:“你們可以不管孩子挨餓,我卻不愿被人罵成狠心的東家!這是預付你三個月月銀,明日給我乖乖去德勝樓見工!膽敢不去,等著進大理寺吃牢飯吧!”
說罷,他故作瀟灑想跳上秦懷道的馬兒。不料動作笨拙,害得馬兒吃驚,當即摔了個屁股開花。
秦懷道見狀嘿嘿笑將起來,方武潑口罵道:“你小子還不快點將大哥我扶起來!不就用你幾兩銀子嘛,再敢笑我下次不帶你玩!”
秦懷道見狀連忙點頭哈腰地將他扶起來,十分狗腿地幫他拍去屁股上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