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真的很喜歡《七年》最后的結局,尤其是當賈科將最后結局的分鏡頭和素描畫都拿了出來之后,結合一看,真的是唯美。
電影劇本很多場景都不會進行特別細致的描述,除非編劇還有導演的身份,故事是最重要的,導演會根據故事來施展他的電影語言,演員會根據角色來塑造人物。
有一些特別好的戲份,導演會在其上面大肆發揮,《七年》的最后一場戲,賈科早早就將他內心想要的感覺,從文字描述到分鏡頭描述再到素描畫呈現,幾度修改定稿,雖說沒有開始拍攝,但周樂看過之后,已經對最后一幕有了非常充足的認知,他的腦海中,也有一副畫面,屬于最后結尾的畫面。
渾渾噩噩覺得自己未來不知在何處的小美,一場綿綿細雨的到來,讓她下意識的離開病床,走到窗邊,打開窗,聞著春雨的味道,感受著一絲絲透亮的細雨。
一把傘,小美離開了醫院,在旁邊的商場內,買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腳下是一雙拖鞋,身上一襲白裙,在越來越小的春雨中走回了小鎮,看到了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村民,一個小鎮,七年的變化不會大到讓人的記憶產生不熟悉的偏差。
無論是人,還是一切。
小美曾經覺得世界是美好的,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友善的。
而此時,她覺得每一個人的眼神都不是友善的,都夾雜著對自己所經歷事情的指指點點。她知道自己唯有離開才有可能擺脫這一切,可當身體告訴她已經沒有遠走他鄉的資本時,她想過繼續奮斗,想過戰勝病魔,就如同她在七年的被關生涯里依舊沒有放棄過逃脫的希望是一樣的,在那七年里,堅韌這個品質早已深入她的骨髓。
病魔打不倒她,周遭的流言蜚語打不倒她,讓她產生絕望心思的是來自家人的言語,那是一種我沒有嫌棄你,卻比嫌棄你還要更難聽百倍的話語。
在他們的認知中,七年的時間,曾經家里最被疼愛的小妹,如今已然成為了累贅。
擺脫累贅,是他們沒有做出來卻必然會去做的一件事。
在他們的描述中,那個男人竟然不那么可惡了。
七年的相處,所謂仇恨,并不是衍生堅韌的因由,不想自己的人生就這樣消失在別人的視線里,或許才是小美堅持著想要逃離的唯一原因,至于程宇,仇恨這個詞匯在兩人之間是無法作為唯一衡量物的。
所有的詞匯都無法描述兩個人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