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看不慣魏寒,明明只是在人屋檐下的質子,面對嘲諷不低眉順眼也不歇斯底里,總能給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今天的棉花里竟然還藏有幾根刺,這能忍?
吳言俊及時打圓場:“好了,今天就不要說那些話題了。伯敬,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龍大師的大弟子張向南。”
魏寒沖那中年人略一拱手:“原來是張神捕,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氣勢不凡!”
龍大師指的是越國宗師龍晉,箭術無雙,被譽為【鐵箭衛】,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他的弟子們倒是挺活躍。
比如這位張向南,職位雖然只是捕頭,但權力不小,很多場合能先斬后奏,武功已到拔萃境大圓滿,離入微境只有一步之遙,如此人才,自然有很多人樂意拉攏。
他近幾年都在越國南方諸城當差,辦事利落,有神捕之稱。
“伯敬公子!”
張向南只是沖魏寒微微點頭,頗顯高傲。
吳言俊又道:“向南在南方的差事告一段落,已調皇都,昨晚才趕回來,著實辛苦。”
張向南趕緊躬身道:“為大越效力,不敢言辛苦。”
吳言俊虛扶:“向南對大越的忠心天地可鑒,不必如此。”
張南向起身,目露恭敬。
吳言俊心中很滿意,看向魏寒:“伯敬,你的毒……”
魏寒擺擺手:“小事而已,習慣了!”
吳言俊假作生氣道:“伯敬這是在責備我大越辦案不力啊!”
魏寒苦笑:“二公子哪里話,岐和越的敵對勢力何其多,收錢辦事的江湖殺手更是數不勝數,抓不到人很正常。”
吳言俊正容道:“伯敬是明白人!我特意請南向過來,主要是為替他接風洗塵,二來也是因為前幾日的案子。”
張向南點頭:“這案子卑職聽說過,可以肯定絕非陽煞幫所為,因為他們已是自顧不暇。”
越國南方有不少邪派作惡,他參與過不少剿滅行動,對于陽煞幫的情況非常清楚。
周云海趁機道:“陽煞幫只不過是跳梁小丑,此案件背后定有大魚,伯敬又是咱越國的貴客,所以還得請張捕頭多多費心啊!”
吳言俊也點頭。
張向南道:“有二公子出面,卑職自然會留意。”
吳言俊笑道:“有向南這句話,想必那幫謀算伯敬的狂徒必然很快就會落網。接下來不談公事,只喝美酒談風月。”
周云海哈哈道:“還是二公子面子大,請來了葉大家,等下各位可有耳福了。”
眾位公子哥都露出愉悅的表情,看向不遠處的葉司姑娘。
好像一群狼。
吳言俊謙虛道:“不是我面子大,是封才子的大作太受歡迎,葉大家早就想當面討教呢!”
周云海道:“老封也是二公子的鐵桿嘛,一般人哪請得動他!”
眾人紛紛附和。
歌舞環節到。
葉司姑娘邊唱邊跳,身邊還有一群身著紗衣的舞娘伴舞,旁邊有一伙負責吹拉彈的。
歌聲和伴奏都不錯。
然而魏寒卻聽著沒什么感覺,還好有那些若隱若現的大腿可供觀賞。
周云海緊緊盯著葉司,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豬哥樣十足。
封亦平之流則是閉上眼睛,搖頭晃腦的,仿佛聽到了什么天籟。
兩曲唱罷,喝彩聲此起彼伏,還有激動的在狂拍桌子。
講道理,葉司姑娘長的并不屬很驚艷的那種,只是很嫵媚,最重要的是眼睛非常勾人,所有人都以為她在看自己。
魏寒敢打包票,她絕對不是一般的戲子,說不定武功很高,步伐非常輕盈,有些很難的動作都是輕松完成,雜耍都沒那么溜。
“老哥,你咋這樣?”周云海看著努力吃大餅的魏寒,一臉無語。
“我全程都在看呢,剛才還鼓掌了!”魏寒嚼著大餅,還真有點餓。
“表現太平靜了,和平時兩個模樣,你難道就沒有,沒有那啥……”周云海努力做著手勢,不知道想說什么。
“我挺想沖上臺去搞點大事情出來的,但是不敢,怕被這屋子人打死,你別看我挺平靜,其實是在想辦法。”魏寒認真道。
“這才是你嘛!”周云海豎起大拇指,猥瑣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