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幾句,三人落座,隨意的聊了起來。
王瑩和周玉海是老同學,許久未見,兩人的話題很多,聊得很熱烈。
莫正陽偶爾插上一句話,三個人邊吃邊談,不到一個半小時就結束了這場午餐。
雖然這場午宴,名義上是王瑩宴請莫正陽,但莫正陽知道這只是托詞。
作為一家大出版社的社長,就算莫正陽的三首詩確實很經典,也不需要王瑩這位大社長親自出面請他吃飯。他能坐在這里,一個原因確實是因為那三首詩,但更重要的原因只有一點,那就是——他是周玉海的學生。
能看出來,周玉海和王瑩的關系很好,兩人聊得很合拍。
撤下杯盤,換上茶水。王瑩這才回歸主題,“正陽,你創作的那三首詩太經典了,我正式向你約稿,可以在下一期的《新月》上重磅首發,你看怎么樣?”
“當然沒問題了,能在《新月》上首發,是我的榮幸。”莫正陽爽快答應。
“我們《新月》已經許多年沒有刊登過這么經典的詩篇了,下一期《新月》肯定會引發巨大的反響,看來我要做好加印的準備才行。”王瑩很是感慨,“像你這樣才華橫溢的詩人,現在已經是鳳毛麟角了,以后你要是還有其他作品,歡迎你繼續投給我們《新月》,我保證都給你按照最高的稿酬標準。”
“王瑩,正陽是我最器重的學生,你用稿酬來忽悠他,就沒意思了。”周玉海毫不留情的揭發,“一首詩能有幾個字?就算你給正陽按照最高的稿酬標準,他又能拿到幾個錢?《新月》都要停刊了,你還好意思提稿酬。”
“周玉海,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庸俗了?詩歌是文學皇冠上最璀璨的明珠,這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嗎?我們作詩是靈感的迸發,思想的升華,和金錢有什么關系?”王瑩很不滿,“就是因為像你這樣的俗人太多了,曾經輝煌璀璨的現代詩歌,才會這么快就走進了荒漠期。”
“我這個俗人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你倒是給我扣上了一頂好大的帽子,真是好人難做。”周玉海故作感嘆,“我剛介紹你和正陽認識,你現在就過河拆橋,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你也就這么大點兒用處,都被你宰了一頓大餐了,你還不滿意呀?”王瑩故意貶低。
“當然不滿意了,一頓飯也就能打發打發俗人,我是俗人嗎?”周玉海毫不客氣,“正陽的三首詩是什么水平,你是清楚的,說不定正陽就是未來的大詩人、大文豪,你既然認識了,可不能埋沒了人才。”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你這老師做得還真是挺稱職。”王瑩倒也沒有推辭,“那我就承諾一句,以后正陽要是打算在文壇有所發展,凡是我能幫上忙的,正陽你盡管開口,我一定當好你的引路人。”
“好,就等你這句話呢。”對于王瑩的承諾,周玉海很滿意,“正陽,趕緊謝謝你王瑩阿姨。以后不管是寫詩啦,發表文章啦,想進各種文學協會啦,你王瑩阿姨都可以幫上忙。”
“謝謝王阿姨的提攜。”莫正陽從包里拿出一張軟盤,“我還真有一件事,要拜托王阿姨。”
王瑩掃了一眼軟盤,“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