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們已經上當受騙,大師姐也就失去了擔當誘餌的作用,以左師兄的狠辣,現在肯定是已經不在了”定閑掌門的語氣中也難免流露出一絲沉痛。
“好賊子,我看他敢”定逸師太暴怒出聲,一掌擊碎了桌子,然后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以恒山派現在的情況,是萬萬無法前去救援的了,莫正陽主動開口說道“明天上午還是我去走一趟吧,不管定靜師太是否還在,我都會把恒山派生還的弟子帶來此處。”
“那就有勞莫少俠了”定閑掌門和定靜師太雙雙站起身來,鄭重施禮以謝。
因為事情緊急,莫正陽這次誰都沒帶,天還沒亮就出發了。
也就走出300多里,還不到中午的時候,莫正陽就在官道上遇到了返回的恒山派弟子。
這些恒山派弟子總共只有30多人,幾乎個個帶傷,全部都是一臉的憔悴之色。
莫正陽表明身份之后,問了問情況,這才知道定靜師太已經罹難,百十名恒山派弟子,只有她們30多人生還。
事已至此,莫正陽只得帶上眾人返回青羊鎮。
等回到青羊鎮,一眾弟子見到掌門人,頓時失聲痛哭。
定逸師太問明情況之后,急怒攻心,剛剛有所好轉的傷勢再次復發,再次噴出了兩口鮮血。
定閑掌門也是臉有悲色,默念了幾遍心經之后,這才強打精神安撫門下弟子。
定逸師太稍作恢復之后,怒聲說道“大師姐沒有死在魔教賊子的屠刀之下,竟然被左冷禪的陰謀詭計給害死了,師姐,這個仇咱們可不能不報”
“師妹,冤冤相報何時了報了仇如何不報仇又如何左右不過一副臭皮囊罷了,只不過是早走幾天與晚走幾天的區別。”定閑師太語氣平淡,再次恢復了古井不波的狀態。
“雖然魔教向來行事猖狂,但師太這一次還真是冤枉了人家,這一次圍困眾位師太的可不是魔教的人。”莫正陽提醒道。
“哦,竟然不是魔教的人嗎那還能是誰”定逸師太大感詫異。
定閑掌門嘆了一口氣,“我早就猜測這些人并非魔教中人,只是實難相信左盟主竟然會如此狠心,為了一個虛幻的五岳掌門之位,竟然就要覆滅我恒山派,實在是實在是太過心狠手辣了”直至此刻,定閑師太仍然難以口出惡言。
“師姐,你說什么你說這些人竟然是嵩山派的”定逸師太實在是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不錯,你看看那邊那三位,那不正是嵩山派的司馬師兄、趙師兄和王師兄嗎”
定逸師太順著定閑的手指看去,頓時怒火填膺“竟然真的是司馬麟、趙寒山和王云海嵩山派真是欺人太甚”
說完這一句話之后,定逸師太感覺心火上涌,忍不住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定閑和定逸一起來到司馬麟的身前,定逸師太忍不住罵道“司馬麟,我們恒山派一向尊奉左盟主的號令,從未有違,這一次更是舉全派之力響應左盟主的號召,你們何其狠心”
司馬麟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本不欲回答,最后還是嘆了口氣,說道“左師兄志向遠大、胸襟廣博,非我等能及,他既然要這樣做,那就一定有這樣做的道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要殺便給我個痛快”
“阿彌陀佛,貧尼等都是佛門弟子,豈能輕易殺生既然你是被莫少俠擒住的,如何處置你等,自然還要由莫少俠來做主,請恕貧尼不能僭越。”
嵩山派弟子沒有了主心骨,逃的逃死的死,戰斗結束的很快。
這一場耗時幾個晝夜的大戰終于過去,恒山派很多身上有傷的弟子都紛紛軟倒在地上,很多人就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恒山派弟子忙著救護傷患,莫正陽讓莫衛仁等人拿出備用的干糧分給一眾恒山派弟子食用,暫時為他們補充一下能量。
被困的這兩天,恒山派弟子基本上都沒有吃東西,早就都已經餓得狠了,各自接過干糧之后,都紛紛大吃起來。
儀琳救治完了傷患,主動來到莫正陽面前,略帶羞澀的說道“多謝莫師兄及時來援,要不是師兄來的及時,今天我們這些人恐怕都要葬送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