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洋蹲下身,伸手給湯小米解開羽絨服,然后對湯靜說道,“那你也不用給孩子穿這么多吧。”
湯靜手里還拿著菜刀,她臉微紅,不知道是害羞的,還是熱的,畢竟她身上也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我...我這不是害怕嘛。想著穿多點可以保護自己。”
蘇洋:...
莫名的感覺很有道理啊!
蘇洋給湯小米脫下了衣服,用掌心擦了擦小家伙額頭上的汗,然后起身拿過湯靜手中的刀,說道,“你也別穿這么多了,我上去看看。”
湯靜聽了蘇洋的話,有點遲疑的說道,“你...就這么上去?”
蘇洋看了她一眼,“要不呢?”
湯靜,“要不...你也穿個羽絨服?”
蘇洋:...
這少婦該不會感覺羽絨服可以防鬼吧?
這么迷信的嗎?
呸。羽絨服在迷信里也不防鬼啊!
蘇洋搖搖頭,“沒事。這世界上肯定沒有鬼。就算有鬼,我也會把它打的灰飛煙滅。”
說著,蘇洋就手拿著菜刀,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看著蘇洋的背影,湯靜腦海里全回蕩著蘇洋霸氣的話,如水的眸子不停的波動。
這種在自己危險時刻,有個人挺身而出,站出來保護自己的感覺...真的好暖。
來到樓上,蘇洋手持著菜刀在走廊里小心翼翼的走著。
走到走廊的盡頭,突然他的耳邊真的傳來了一個男人帶著感傷的抑揚頓挫的吟詩聲,“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美,好美。”
這鬼居然還真是個文藝鬼?
還真的在念詩?
蘇洋一邊遲疑,一邊推開湯靜的房門,一打眼,他就看到了懸在頭頂的圓形鎢絲燈泡。
他不由的說道,“老鎢?是你嗎?”
燈泡閃了兩下,剛才吟詩的聲音再次在蘇洋耳邊響起,“是我。老師。”
老師?
自己怎么又成老師了?
老鎢解答道,“所謂達者為師。你比我早出生好多年,懂得一定比我多,所以我稱呼你一句老師,沒有錯。”
它說話陰陽頓挫,有一種古代書生的感覺。
這也是蘇洋一開始聽到它吟詩,卻沒聽出是它的原因。
蘇洋沒理自己老師這個稱呼,而是問道,“你怎么到這個房間了?”
老鎢道,“哎?老師您這話就說錯了。我只是一個詩人,沒有腿沒有腳,怎么可能自己到這個房間。”
詩人...沒有雙腿雙腳?
那是只有你沒有,好不好!
蘇洋學著它的腔調,問道,“那是誰~把你挪到這里來的呢?”
老鎢道,“昨晚,咕嚕,刀姬和那個小女孩在我房間里玩。那個女人回來了,發現自己臥室的燈壞了,就把我卸下來,裝了過來。”
蘇洋:...
怪不得呢。
不過湯靜居然可以徒手換燈泡?
果然女人柔弱,為母則剛啊,估計她和湯小米兩個人單獨住久了,生活技能的點還是加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