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感覺掌控海蛇太累,那么不需要患得患失,或者疑神疑鬼,也不需要必須讓海蛇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直接抹殺海蛇,一了百了。
而如果海蛇愿意服從他,他也能信任海蛇,那么他也不需要計較海蛇的性格。只當海蛇是一個性格比較特殊的小妖怪就好了。
就像是小哈總是“蘇洋蘇洋”的叫他,三缺總是對他愛答不理一樣。
蘇洋對他們不還是...很好嗎?
海蛇也是一樣。
只要海蛇不會背叛他,那么就夠了。至于海蛇的性格如何,那都是小問題。
在想通了這點以后,蘇洋就開始捋著一切線索,他感覺自己雖然性格不夠強勢,但也并不是一個這么優柔寡斷的人。
他懷疑自己之所以患得患失,很可能是海蛇故意引導導致的。
他仔細琢磨了一下自己與海蛇接觸的所有經過。
海蛇每一次好像都是一副故作神秘莫測的樣子,像是他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一樣。
而其他人也從側面證明了海蛇確實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這就讓蘇洋對海蛇的印象在不停的重復,重復,以致形成了固定印象。
所以蘇洋有理由相信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了海蛇的引導。以至于自己把他給魔化了。
而等自己復活出了海蛇以后,海蛇又故意對自己百依百順,看起來無比的乖巧。
她是想通過這種反差的行為來深化他的形象。
但刨除了自己對他的“臆想”之后,其實海蛇從復活以后所有的作法,全都是在示好和順從。
這樣看的話,蘇洋其實一直在被海蛇引導著與“自己”為敵。與“那個軟弱、不自信的自己”為敵。
這一切都是海蛇的計謀。
至于他這么做的原因,蘇洋在去馬戲團驗證了一番以后,也都猜出了,所以才有了今天他和海蛇的攤牌。
不一會,海蛇被珍妮特帶到了蘇洋面前。
他還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樣子,長到脖子的微卷的頭發,臟兮兮的臉龐,還有帶著淡笑的嘴角,如果不是蘇洋知道他的底細,一定會以為他是個人畜無害的流浪漢。
見到蘇洋一臉平靜的打量著自己,海蛇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半響,他乖巧的說道,“主人,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快就能覺察。”
蘇洋朝著站在一旁背著手打哈欠的樓零,擺擺手,“你先回去吧。”
樓零這個沒心沒肺的老太婆居然第一次猶豫了,沒動身。顯然她也認為海蛇很危險,怕他傷害到蘇洋。
蘇洋卻再次擺擺手,安撫道,“沒事。我有數。”
樓零咳嗽了兩聲,轉身背著手踱著小步慢慢回去了。
待她走后,蘇洋坐在椅子上,直視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海蛇,說道,“海蛇。你感覺玩這種游戲好玩嗎?”
海蛇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好玩啊。如果沒有這個游戲,主人又怎么會發現自己的弱點呢?”
蘇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那你感覺我是不是應該獎勵你?”
海蛇乖巧著笑著,“是。”
蘇洋直視著他的眼睛,“那我如果說,我的獎勵就是抹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