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個情況,那自己不就可以趁機昭告天下了嗎?把自己的親身遭遇都說出來,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激動萬分地站起來,南國對自己這個猜測深信不疑,要是這樣的話,那可是難得的機會。
一定要把握住!
但是在這之前,首先要緊的就是證實這個猜測,南國站在風中不住地思考,有猜測有懷疑,還有興奮和期待。
老悶也站起來,拍了拍南國說:“你是在想外面可能要來人視察工作對吧?”
老悶很精明,說出的話也正中要害,南國對他的精神狀況有了懷疑,但這都無關緊要,現在他要做的是證實自己的猜測。
老悶說視察工作的外界人士偶爾也確實會來,但不會每次活動都有現身的可能,讓南國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就在此時,遠處走來了一名小護士,小護士來到了南國的面前說:
“南國,李醫生在等你,就在他的辦公室,要你現在就去。”
好像被澆了一盆冷水,南國一個激冷,趕緊看看小護士周圍,發現并沒有束縛椅,南國這才放心。
但緊接著心有吊起來了,為什么要見自己?難道說狗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揣著疑問和不安,南國跟小護士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區域,進電梯,跨走廊,倆人就到了李柏日的辦公室門前。
小護士離開了,南國也不想對李柏日客氣,二話不說把門一推就進來了,誰知道李柏日好像在整理什么,看到外面有人闖入,慌慌張張把抽屜推了回去,縫隙里一道精光,卻來不及看清楚是什么。
“不知道什么叫敲門嗎?沒教養的東西!”
一聲呵斥,聽在南國耳中無關痛癢,但卻表露了李柏日的慌張,南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現在也不想知道,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神情靜默。
李柏日看南國也沒個表態,翻了幾個白眼也沒多說什么了。
南國卻把心放下來了,李柏日看來并不知道狗的事情和他有關,不然一進門的態度絕對會是如此簡單的斥責,見面的地點也不可能是這。
李柏日的眼角還殘留著抑郁,看來大黃的死對他打擊不小,南國覺得很爽。
人也放松了,靠在椅子上,南國說:
“找我干什么?”
李柏日面似鐵青一樣難看,盯著南國好半天才說:
“我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你最好別惹我。”
“那就有屁快放。”
南國有恃無恐,這話也很大膽,他不怕得罪李柏日,因為他現在還有利用價值,更重要的是電擊對他而言雖然恐怖,但已經從生不日死來降級到了死去活來的地步。
果然,李柏日聽到這話,眼珠子都紅了,站起來咬緊了嘴唇,聲音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要是前幾天,你敢跟我這么說話,我一定要你后悔!”
李柏日的話很奇怪,南國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沒急著問,來都來了,就看他怎么說吧。
李柏日醞釀了一下,平復了怒氣和怨氣,這才坐回到椅子上說:
“如果有人問你,在這有沒有遭受電擊,你打算怎么回答?”
南國不假思索:
“電擊室在瘋人院最底層,電梯直達,我每個禮拜中有三天在那度過,電流當量從10%遞增到了現在的60%,每次電擊的間隔時間非常短,電擊過后我會暫時性失去知覺然后被送回病房,過幾天再重復這個過程。給我實施電擊治療的醫生是李柏日,他在電擊室養了一條狗,名叫大黃,李柏日的老婆叫方佳,他爹叫李柏陸,他媽叫賈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