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夢露。
“你就是南國?”
南國點點頭,李夢露低頭看了看病歷,再看看南國,眼睛一大一小,彰顯了她的好奇。
“顱內損傷導致的失憶···那之前為什么要讓你吃利培酮和奧氮平呢?這些藥副總用很大的,你有什么異常反應嗎?”
南國搖搖頭,他不太清楚這些藥理,但隱約感覺到之前所服用的那些藥不是什么好東西。
對于面前這個李夢露的身份,南國還是很介意的,他不敢表露心跡,生怕她也要害自己。
李夢露拿起各種檢查儀器,開始給南國做起病癥篩查,折騰了半個小時,李夢露說:
“沒問題呀,你是真失憶了嗎?墨跡測試你做過嗎?”
南國點點頭,那個測試太難忘了。
“這就怪了,你是不是裝的呀?欠那么多錢的騙子來這地方躲避責任也不是沒可能···”
李夢露喃喃自語,南國有些不高興了:
“我是真的失憶了。”
李夢露懷疑地看著南國,南國心想這父女倆還真是一個德行,李夢露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在南國身上來回搜刮,像是要把他心底的秘密給剖析出來。
南國有些不自在,他扭動了一下身子說:
“檢查好了嗎?”
李夢露正襟危坐,忽然問:
“我聽我父親說,你以前認識他,還騙過他,因為這事我爸好長一段時間都很抑郁,你到底干了什么?”
“問你爹去。”
南國有些煩躁,誰知道這話一說出來,李夢露的大小姐脾氣就冒出來了:
“注意你的態度,我是醫生!”
南國打了個寒噤,想起了鄭好那一巴掌,他覺得好男不跟女斗是個很優良的傳統,于是說:
“那個···我是真忘了,您看您這么專業,我哪能騙得了你,要不今天先這樣,咱們下次···”
“你等等。”
李夢露抱著肩膀靠在椅子上,旋轉起了手里的簽字筆,她頓了一下說:
“我父親說,你欠他一些東西,你答應他會盡快還給他,雖然你是患者,我是醫生,這么說好像有點不恰當,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不是你的東西,趁早還回來,要學著敢做敢當。”
原來李夢露并不知道那筆錢的事情,南國也猜不出李柏日是怎么跟她說的,反正現在李夢露在心里把南國劃分到了和鄭好同一個類型里。
南國默默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李夢露還真是盛氣凌人的大小姐,不分青紅皂白,也不問清楚了怎么回事就上來教育別人,這點絕對是李柏日的遺傳。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這是檢查還是上課?有事說事,沒事我回去了。”
南國不耐煩地站了起來,就要轉身離開,誰知道李夢露又一次把他給叫住了: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南國強顏歡笑:“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么好看的姑娘我喜歡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有意見?”
“我要你喜歡?你當自己是什么東西?”
李夢露的脾氣是那種力求每個字都讓人生不如死的類型,恨不得三句話說死一個人,南國徹底蔫了,李夢露這才放過他,從檢查室里走出來,一身的虛汗。
老悶他們早早的檢查好了,看南國半天才出來,這就問:
“怎么那么慢?”
“給我檢查的是李夢露。”
老悶眼前一亮:“然后你就磨洋工來著?”
南國表示他是被“洋工”了,三個人回到了病房,誰知道剛到走廊就看到幾個小護士一邊走一邊交談,語氣很緊張:
“聽說后樓又出事了?”
“是啊,又丟一個,地下室冒出一行血,警察都來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嚇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