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說吧,對不起,我騙了你,我不是醫生,我是患者,你···還能保密嗎?”
老悶擔心李夢露一怒之下帶他去見院長,可李夢露壓根沒想這些,她想的是為什么。
關于老悶和傻子,李夢露一直以為是南國幻想出來的人格,這也是院長一直以來告訴她的。
在李柏日失蹤后,李夢露就調走到了女病區,院長甚至不讓她再來男病區,說是怕她觸景傷情,等找到李柏日在說。
李夢露想不通,更覺得遙遙無期,她幾次想來這探求真相,但一直都無功而返。
院長不同意,她也沒轍,好在今天她去院長那里匯報工作,趁著上廁所的功夫悄悄來到了患者的病區,直奔南國的病房,她想給自己一個答案。
這個答案就是老悶和傻子。
李夢露沒有和老悶說很多,她只是問老悶和南國的關系,老悶說很好,現在南國被關在后樓,他很難過。
他們認識了很久,經歷了很多,老悶越說越傷感,李夢露越聽越心碎。
如果是這樣···
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很可能她的父親已經死了。
李夢露咬緊嘴唇,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她暗自告訴自己:絕對不能當著外人的面流淚,絕對不能!
緩和了一下情緒,李夢露說;
“?我當初帶走了一支II型諾維喬克神經毒劑,我偷偷拿它做了化學測驗,它的毒性和作用藥理我已經弄清楚了。”
老悶問起關于神經毒劑的問題,李夢露說,這個II型諾維喬克神經毒劑不同于I型,有著截然不同的毒效。
作用相同,接觸后都會引發呼吸衰竭、內臟受損,從而導致多器官衰竭致人于死地,但是二型的毒劑改良了作用效果,只會在皮下注射的情況下發揮毒性。
李夢露猜測這是為了避免誤觸而導致中毒事件的發生而做出的防范性舉措。
其次是這個神經毒劑弱化了毒發時間和前端癥狀,中毒的人不會立即死亡,而是緩慢衰竭。
弱化效果所帶來的好處就是很難被發現,哪怕將患者送到法醫那里去檢測,只要沒有經過專門的神經毒劑測驗,絕對查不出是被下毒了。
老悶越想越怕:“那不是和鉈中毒很像?他們弄這個是打算害誰啊!”
李夢露鄭重地搖了搖頭說:
“最可怕的是我通過檢測發現,II型諾維喬克神經毒劑不是用來殺人的。”
“不是用來殺人的?那是干什么用的?”
李夢露醞釀了一下說:
“還記得你跟我說的那個腦垂體激素人體實驗嗎?”
老悶矢口否認,說那是雜志小報說的。
李夢露白了老悶一眼,心想這還真是個老滑頭,她解釋說,正是聽了那個逸聞之后,才讓她有了一種全新而又大膽的假設:
她從實驗室偷來了一些DID患者的血液和激素樣本,把II型諾維喬克神經毒劑的樣本與患者樣本融合在一起。
血樣樣本顯示正常,腦垂體激素樣本卻表現出了異常活躍的狀態。
李夢露的假設成立了,并且被她驗證了,老悶聽不懂,這就請教是什么意思,李夢露說:
“II型諾維喬克神經毒劑,是用來做人體試驗的,通過手術形成的DID患者,腦垂體的激素水平本就異于常人,可是在他們注射這個之后,體內激素便會更加活躍,癥狀也越更加嚴重。”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
“泯滅人格,刪除自我,他們在利用這里的患者創造全新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