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悶覺得自己被拋棄了,他站在翠綠的草坪上,內心一片陰霾。
臉色很難看,也不知道是被熏的還是被惡心的,總之老悶很不痛快。
剛才他回到病房,把門一打開就看到了小鹿和彪子,旖麗的場景讓老悶生不如死。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給摳出來,他想象不到在自己的病房居然發生如此茍且的事情。
“你他媽不會去自己病房糟踐啊?惡心自己也就得了,連我都給搭進去?!!”
老悶嗷嘮一嗓子慘叫,把門砸上,痛苦地離開了病房,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在這里睡覺了。
小鹿臊眉搭眼地說:
“就近嘛,來,咱們繼續,這次換我撅著。”
···
老悶跑到了草坪上,看到遠處的陳教授慷慨激昂,后樓的陰影還沒散盡,今晚瘋人院發生的一切都讓他感到不真實。
瘋隊長的慘叫聲回蕩在空氣中,襯托了所有員工的心情。
身后追趕的瘋子越來越少,大部分遭受“化學攻擊”的人都在嘔吐哀嚎,瘋隊長今晚也迎來了自己的光輝時刻。
草坪上幾乎已經沒地方下腳了,沒中招的員工們看到這場景也都吐了,這里是屬于瘋子的世界,無人問津。
老悶還在感慨,忽然看到瘋人院的大門傳來震動的聲音,瘋子們停下來,他們瘋人院的大門徐徐打開了。
“沖啊,沖向自由!”
陳教授放棄了慷慨陳詞,門都開了還講什么客氣?
第一個沖下高臺奔向大門,所有瘋子的情緒再次被點燃,無所顧忌地沖向了大門的方向。
門外是自由的世界,可自由不屬于瘋子。
大門剛剛打開,外面就照射進高強度的鐳射光束,刺痛了人眼,老悶趕緊閉上眼睛。
恍惚過后,老悶聽到了慘叫的聲音,他慢慢睜開眼,適應了光線,也看到了殘暴的一幕:
一群裝備精良的警衛人員從門外涌入進來,他們的表情很嚴肅,把手上的電棍和盾牌擋在前面,逢人就打。
增援到了。
老悶知道嚴重的后果已經發生了,陳教授別看跑得快,撤退的速度也很迅捷,一瞧不對勁,第一個貓腰向后面逃竄。
其他人就沒那么好運了,被沖進來的警衛打倒在地,毫無人性地痛毆表現出了壓制性的武力。
五輛越野車從小火車上開下來,工程師已經臨時修復了外面的電路,應該是收到了院長的增援信號,第一時間趕赴現場。
楊毅也來了,跟在警衛隊的最后面。
增援的警衛很迅速,沖進了瘋人院,可是沒走幾步遠,忽然就都變了臉色,稍微停頓一下過后,所有人極速撤退!
“有化學攻擊,快撤退啊!!!”
“媽的,怎么這么臭?”
“誰他媽燉屎了?”
“你們看,地上是什么?小心啊,別踩到,誰拉的!”
警衛們承受不了如此濃烈的氣味,撲面而來的惡臭讓人毫無作戰**,他們全都選擇后退。
楊毅淡定地走進來環顧四周,提鼻子感受了一番,他說:
“救我···”
然后就被人抬出去了,瘋人院的大門再次關緊。
“很有自知之明。”
老悶評價,誰知道剛說完沒過五分鐘,大門再次打開,增援的警衛一擁而上,每個人臉上都戴著面罩。
楊毅則選擇了防毒面具,看不到表情,但可以想象一定很難看。
“打,不聽話的就給我往死里打,誰敢跑就地懟死。”
楊毅冷漠地下了一道指令,增援的警衛暴躁出手,來不及逃竄的瘋子在慘叫聲中被人打翻在地。
情勢很快得到了逆轉,增援的幾十名警衛全副武裝,手持電棍解決了所有混亂,一舉奪得了瘋人院的掌控權。
瘋子們被武力壓制,節節敗退,有人甚至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增援的警衛隊見人就打,沒有任何留情,楊毅頂著防毒面具直奔院長辦公樓。
他需要那里的人給他一個解釋。
老悶看到情況逆轉,第一時間選擇規避風險,他一路小跑回到了病區,沉思了片刻,不情愿地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此時病房的門已經打開了,小鹿提著褲子走出來,嬌羞滿面,彪子站在他前面,云淡風輕的同時,還拍打著小鹿的肩膀:
“灑家會對你負責的。”
小鹿靠在彪子寬厚的肩膀上“嚶嚶嚶”,老悶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