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悶在傷感中領取了來自南國的好意,告辭馬海,帶著小鹿回到病房。
彼時陳教授和傻子都在,老悶把事情說了,大家紛紛表示羨慕,小鹿這時候拍案而起:
“我決定了!”
老悶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他問小鹿決定什么了。
小鹿堅定不移地說:
“我要嫁給彪子!”
小鹿并沒有性別錯位,老悶只當他是精神錯亂了。
“小鹿啊,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就別講了。”
小鹿知道老悶想說什么,他果斷選擇拒絕,然后來到老悶的面前說:
“老悶,你剛才的話提醒我了,我還年輕,年輕就要勇闖天涯,我一定要嫁給彪子,成為陸上膽子最大的男人。”
老悶點點頭,看到小鹿如此堅決,老悶也不好駁他面子:
“好,我保留意見,但是希望你能保重。”
陳教授沉吟著說:
“小鹿,你還沒求婚吧?”
小鹿點點頭,有關于求婚的具體事宜,他有明確的打算,于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大把拼圖。
小鹿說他打算用這些拼圖跟彪子求婚,老悶報以欽佩的神色,要知道小鹿他們這一家子對錢財和利益的渴求是無與倫比的。
小鹿他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拼圖的行為本身,就已經證明了他是愛彪子的。
這段不倫的虐戀在病區的病房迎來了大家的祝福,小鹿隨后又說:
“老悶,你來當證婚人吧,我現在去求婚,你們都準備一下,等著我的好消息!”
小鹿沒有留給大家思考和拒絕的時間,轉身從病房出來,老悶看著他決然而去的背影,心想小鹿果然是性情中人。
小鹿是什么樣的人大家都很熟悉,那是說被打死絕對不留一口氣的志氣。
這就注定了他的配偶彪子也不簡單:
彪子的愛情觀有點另辟蹊徑,她覺得她愛的男人不一定需要踏著七彩祥云來找她。
因為她比較喜歡雷暴天,這樣比較能襯托出她的氣質,想想一個男人踩在雷暴天的云彩里,那橋段中的浪漫興許就有點詭異了。
并且,她不喜歡別人來追求她,主要是因為沒有。
一般彪子碰到合適的都會主動出擊,這些年已經逼死好幾個了,但是像小鹿這么膽大的她還沒見過。
現在男女病區已經沒有隔離帶了,院長仁義,取消了這項不人道的主張,男女無禁忌,往來無隔膜。
雖然男女患者可以接觸到彼此,但是每逢黃昏過后,都要各自回到各自病房,以免發生狀況。
院長是害怕夜不歸宿造成的人口劇增,奈何這項舉措一經下達,早已沒有挽回的可能。
瘋人院短短一個月就成立了婦科門診,主張孕前檢查和產后護理。
為什么會有產后護理呢?
院長其實也不大清楚,那次事件過后一個月,居然就有人生下了孩子,有人說這是早有勾結,也有人說這是愛情的奇跡。
總之,望著魚缸里早產九個月的嬰兒,院長的價值觀開始變得很扭曲。
而此時,小鹿這一路上可謂戰戰兢兢,他在想自己求婚成功的概率,算來算去,還是圓周率比較貼合實際。
但是不管成功與否,小鹿都不會放棄自己對愛情的向往。
愛情本來就是一個人對著另一個人瞎扯淡,而婚姻的本質亦不過是兩個人在一起瞎扯淡,小鹿覺得婚姻并不莊嚴,它就像一張門票。
這張門票背后的景色也許很壯美,也許很平淡,有人選擇在平淡無奇中唉聲嘆氣,也有人選擇在壯美藍圖中流連忘返。
有人選擇茍且,有人選擇堅持,還有人選擇了退票,因為隔壁的景區更具誘惑力。
小鹿想著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也見到了草坪上正在徒手削鐵管來制作標槍的彪子。
彪子看到小鹿,把成型的標槍插在地上說:
“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