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冷汗下來了,他望著那桿標槍,心想自己要是求婚失敗會不會被彪子掛在標槍上扔出去。
小鹿吞咽了一下口水說:
“我···我有點事···想···”
說話有些結巴,小鹿不知道如何開口,彪子皺著眉頭問是什么事。
小鹿始終無法作答,他捏著褲子,把頭埋的很低。
彪子看小鹿如此扭捏,有些生氣了,她最不喜歡拖拉的男人,于是走過來板起面孔,給了小鹿一巴掌:
啪!
小鹿晃悠了幾下,勉強堅持。
“什么事說啊!別婆婆媽媽的,像個男人一樣!”
小鹿委屈地說:
“你比較像。”
這是實話,彪子中和了瘋人院女性患者的荷爾蒙,她的雄性激素也趕超了大部分男性患者。
小鹿無法正面開口,他換了一個說法,旁敲側擊地問:
“如果···我以后每天都幫你擦拭這把纓槍,你說好不好?”
小鹿指著地上的標槍,用近乎請求的口吻說道,彪子思量了片刻,剛要開口,小鹿慌忙又說:
“別!別那么急著回答我,你···只能回答一個字。”
彪子點點頭說:
“孬!”
小鹿很失落,彪子安慰他說這叫標槍,不是纓槍,而且小鹿干不了這樣的粗活,這是來自于彪子的體貼。
小鹿落寞地搖搖頭,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抬起淚汪汪的雙眼凝望著彪子,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愛上了彪子,愛得深沉,這份感情注定與風月無關,也許只有腥風血雨在等著他,但是小鹿不愿放棄。
彪子越看小鹿這德行越生氣,怎么就突然扭捏起來了?
她大聲唾罵著說:
“媽的,怎么了你今天,搞得跟要求婚是的。”
小鹿都快哭了,忙不迭點頭:
“嗯!”
彪子愣了一下,琢磨了一下這話的意思,然后她就沉默了,好久沒有說話,她把腰桿直起來,看得出肩膀有些輕微發顫。
她知道小鹿的意思,可她有些慌亂,內心深處像是有一只獅子在咆哮,彪子無言相說。
小鹿再次低下頭,彪子的沉默讓他心傷,可這不是他的初衷,他來到這里也不是為了等待一份拒絕的答案。
小鹿說:
“我們···換個話題吧。”
“嗯。”
“來玩成語接龍吧,平時咱們不是挺喜歡玩這個的嗎?”
彪子點點頭,小鹿率先開口:
“百年好合。”
“合···合二為一。”
“一窮二白。”
“白手起家。”
說到這里,小鹿抬起頭,他握緊了拳頭,孤注一擲地說:
“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