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臺上多了一個人。
之前不是說撤走了值班的站長嗎?
南國很詫異,再看那個人的時候,發現原來自己認識。
他怎么回來了?
大家也都很奇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也都是在春天鎮被找到的,怎么唯獨他坐在這里?
正是鄒茍,鄒忌諷齊王納諫的狗子。
鄒茍正坐在站臺的椅子上曬太陽,旁邊還放著一瓶礦泉水,神情愜意,說不出有多舒服。
南國帶著大家走過來,鄒茍站起來打招呼。
“你怎么在這?”
“那我在哪啊?廣場上一亂起來我就回來了,怎么等你們都不來,跑哪去了?哎?馬海你怎么了?”
馬海沒吭聲,鄒茍又注意到秦壽臉上的大包,又問秦壽,問熊本熊的皮套哪去了,秦壽的表情很難看:
“這輩子,都不要,和我,再提,熊本熊!!!”
鄒茍很困惑。
南國嘆了一口氣,三言兩語把大家的經歷跟老狗說了一遍,老狗坐回到站臺的長椅上開始喝水。
這群人怎么剛出來就惹是生非?
短短幾個小時惹出這么多事情,要是長時間放在外面,那得是什么后果?
鄒茍不說話,沉思的樣子讓南國注意到了,他問鄒茍:
“你就一直坐在這里?哪都沒去?”
“沒有啊,一直都在這里。”
鄒茍很自然,南國很疑惑,這時候老狗又問小鹿去哪了,南國搖搖頭:
“送屠宰場去了。”
噗!
鄒茍噴了滿地,屠宰場?
“小鹿他多大的罪過啊?”
南國趕緊又解釋了一下小鹿的來龍去脈,然后說不如他們先回瘋人院,取點錢再出來找小鹿,反正屠宰場的工作人員看到小鹿肯定不會下刀,只要他不作死就沒事。
興許說點好話人家一高興還會把他給送回來,所以不用擔心。
之前也說過,只要不是彪子手刃小鹿,小鹿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他的命硬得就像黃瓜的天靈蓋,一般人收不走。
大家穿過站臺,坐在了小火車上,南國看了看儀表盤,已經加滿煤了,小火車整裝待發。
“嗚嗚···哐哐哐!”
小火車開始運行,大家身心疲憊,坐在小火車上都沒說話,沿途的風光不再誘人,反而顯得有些悲壯。
回到瘋人院,幾個人各懷心事,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瘋人院的大門處,按響門鈴,鐵門徐徐打開。
瘋隊長已經包扎好紗布回到了崗位一線,打開門看到南國他們的時候,瘋隊長很驚訝。
“你們怎么了?”
南國已經解釋累了,揮揮手沒多說就帶著大家進來,讓老悶安排馬海去做進一步的檢查,外面的診所設備不完善,還是瘋人院更穩妥。
經此一役,所有人都很疲憊,各自回到住處休息,本想著取錢回去找小鹿的倡議也作罷了。
彪子拿了一張小鹿的照片,說萬一回不來了也好有準備。
眾人散去,南國回到了辦公樓,路上的時候看到了傻子,傻子正在追蝴蝶,一臉鼻涕,向來如此。
南國想起自己很多時候都冷落了傻子,這樣好像不太好。
但是再一想,幸好沒帶著傻子出去,要是他在外面溜達一圈,那要禍害多少條人命?
搖著頭,南國走進辦公樓,把自己扔在了床上沉沉睡下,恍惚中聽到了歌聲,南國安眠酣暢。
等他醒過來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可見這次外出的經歷讓他有多疲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