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田喜子的回答稍稍讓袁寶山有些吃驚。
連做妹妹的都不知道哥哥是干什么的?
什么工作需要這么保密?
為什么在天津呆得好好的,卻又被突然調往上海?
一個較為可怕的結論從袁寶山心中冒了出來。
只有特工才會如此神秘!
袁寶山沒想到,自己隨便租一個房子,就很有可能又碰上了一位日本特工的家屬。
這種可能性真的非常大。
在這個年代,活躍在中國范圍內的日本人,要么是軍人,要么是無孔不入的特工,要么就是來中國撈金的商人、浪人等,而在這三種人里面,唯有特工的身份最為神秘,連家人都不肯告知。
不過這似乎也更加證明了深田喜子身份的簡單性,如果她的身份也不簡單的話,就不會這么隨意地把她哥的神秘說出來。
袁寶山停止了繼續發問。
既然深田喜子她哥的身份如此特殊,那他就更是得抑制自己想去了解更多的**,如果顯得太過于好奇的話,反而容易暴露自己。
“喜子小姐,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請你去吃飯吧。”
袁寶山發起了新的提議。
單身生活就是這點不好,一到飯點,就得為吃飯而發愁。
深田喜子卻說道:“楊嘯君,時間還早,我們自己做吧。”
“自己做?太麻煩了一點吧?”
楊嘯頗感為難地說道。
確實有點麻煩。
在這個年代,要想做飯的話,除了得有食材以外,還得先花時間來生火。
比如說袁寶山現在的房子內,就有一個可以用來生火做飯的小煤爐,但他要想把火生起來,還得先去買一些木炭或煤餅回來才行,就算有了木炭或煤餅,把火生以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不是一般的麻煩。
“算了,還是出去吃吧。”
袁寶山又突然說道,語氣聽起來有些霸道或大男子主義,會讓人不舒服。
身處敵營的他,雖然偶爾陷入并且挺享受這種溫柔鄉,但吳啟民警示他的話確實起到了較大的作用,他知道,一旦連做飯都跟深田喜子都在一起的話,那就跟一起居家過日子沒啥分別了,這樣很容易讓自己陷入進去。
必須得時刻和她保持距離!
不能表現得太過于紳士,免得讓她喜歡上自己!
袁寶山暗暗提醒自己。
說完這句之后,他轉身就往門口走,根本就不給深田喜子反駁的機會。
深田喜子愣了一下。
她似乎有點不解袁寶山這種態度的變化,但她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轉身跟上了。只是之后她的言行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樹欲靜而風不止。
菊公館內,菊田智江手里正拿著一份檔案陷入了沉思。
這份檔案是關于楊嘯的。
早在前幾天他致電上海日方情報機構后,因為菊田在日方特務機關的身份非同一般,上海那邊非常重視,立即就派專人至無錫,將楊嘯的資料挖了個底朝天,然后又迅速派人專門坐火車送到了天津。
菊田手里現在拿的就是這份檔案。
除了這份檔案外,還附有天津日租界本地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匯報資料,這些資料有些來自于東方飯店,有些來自于日僑區,也都是跟楊嘯有關的。
在這些資料里,都提到了一個日本人的名字:深田喜子。
看到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后,菊田智江突然眼前一亮。
他在想,是不是可以利用深田喜子做點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