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無語了。
于是他干脆又問道:“你就不怕我現在殺你滅口?”
楊嘯冷笑了一聲,一掀衣襟,拔出了他的那把勃朗寧,在李廣文面前晃了晃,說道:“看到沒,這是什么?”
緊接著,他把槍收了回去,又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從小練武,又玩了很多年槍,你一個文弱書生,根本就不是我對手,你想殺我滅口有點難,我不殺你就很不錯了。”
威脅。
這是**裸的威脅。
李廣文又是尷尬不已。
他發現,自己碰上這家伙,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一時之間,自己竟然真不知該拿他怎么辦了。
還別說,這家伙說得還聽在理,真要動家伙的話,自己還真未必干得過他,要知道,這可是干掉了一位國民黨團副的家伙。
確實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家伙!
李廣文差點被氣哭。
楊嘯此時卻偷偷地樂了。
他沒想到,自己一放開,稍稍放縱了一下,竟然真在李廣文面前占據了上風。
要知道,這可是一位有思想、有見識、很難對付的地下黨。
這讓他很有成就感。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占據上風,是因為自己是有備而來,在有心算無心的前提下,自己原本就是占便宜的,再加上自己不按常理出牌,這才打亂了李廣文的節奏,讓他小小地吃了個虧。
但這效果卻是不錯的,也是楊嘯想要的結果。
他想放長線釣大魚的話,確實得先把李廣文鎮住,不能讓他真帶人把自己當漢奸給鋤了,那樣就不好玩了。
現在,李廣文算是被自己唬住了。
但楊嘯覺得還不夠。
于是他又湊了過去,笑著說道:“李先生,其實你是不是**都沒關系,我說過,我也是中國人,我是不會出賣你的,而且,我挺敬佩你這樣的文化人的,所以才來找你,想向你好好請教一番。”
這叫打一棒子再給個胡蘿卜。
楊嘯知道,對方地下黨那樣的硬骨頭,光是威脅是不管用的,還得繼續寬他的心。
李廣文差點又被氣哭。
見過請教的,沒見過這種帶槍上門來請教的。
他把面前的杯子一推,沒好氣地說道:“這酒喝不下去了。”
李廣文真有點不想說話了。
他已經發現,這家伙不僅聰明,還挺會玩無賴,不是一般的難對付,繼續聊下去的話,估計還會讓他頭疼,因此他準備暫時放棄挽救這家伙了。
是得放棄了。
在把這難對付的家伙打發走以后,他還得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看這家伙會不會向日本人告密。
因此,他很委婉地下起了逐客令。
楊嘯一聽,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壞了,好像玩過了,李先生不想陪我玩了!
這可不行!
于是他立即嬉皮笑臉地說道:“李先生,別這樣啊,要不這樣,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李廣文的好奇心立即又被勾起來了。
“你不是對跟我合伙的日本人好奇嗎?要不這樣,你繼續給我指點迷津,我把這個日本人的秘密告訴你。”
楊嘯繼續嬉皮笑臉地說道。
緊接著,他又神秘兮兮地加了一句:“我可告訴你,這位日本人很有來頭哦!”
李廣文立即又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