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地伸出受傷的左手,如同想要抓住還在十幾步開外的Berserker一樣,阿爾托莉雅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已經不再被黑霧籠罩的那熟悉的黑色鎧甲,以及Berserker手中那把黑色的長劍:
“無……無毀的湖光(Aroundight),難道說,你是?”
這個時候Berserker的頭盔在一聲脆響中打開,露出了在已經成為狂戰士、神情透漏著癲狂的蘭斯洛特。
“亞……瑟……啊……”
阿爾托莉雅難以置信地感受到身體的一陣顫抖:
“怎么會,吾友,被稱為圓桌騎士首席的你,為什么會淪落成為Berserker!”
一豐用使魔觀察著情況,很想替蘭斯洛特回答一句,還不是因為你把Saber的位置給占了,要是你以Lancer被召喚,我就以Saber降臨給你看。
然而說話不利索的蘭斯洛特,沒有任何回答,雖然還勉強記得自己御主的計劃,但是看到阿爾托莉雅,卻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沖了上去,嚎叫著舞動無毀的湖光,開始攻擊。
他響應圣杯的召喚,就是為了能有機會讓亞瑟王親手制裁他的罪行,既然見到亞瑟王了,自然不能放過,按照Berserker的腦容量,他想到的最好策略就是:
進攻亞瑟王——被亞瑟王反擊——死在亞瑟王的反擊之下——贖罪成功。
雖然是真心打算死在亞瑟王的手下,可惜一方面自己作為使魔兼騎士被召喚,答應了要幫助御主做些事情,另一方面,無窮的武煉發動起來,不管什么狀態下,蘭斯洛特都是那個武藝超群之人,動起手來就是他自己都沒法放水太多,凌厲的攻擊朝著阿爾托莉雅襲來。
即使面對著當年的戰友,阿爾托莉雅也沒有站著被砍的想法,趕快強制自己從驚詫之中回過神來,慌忙招架。
另一邊,正在觀看戰局的愛麗絲菲爾還沒來得及表示什么感慨,突然有感覺到心臟一緊,頗有些無奈地和衛宮切嗣說道:
“看來又有人闖入森林了。”
切嗣面色凝重:
“看來我們遇到很危險的情況了,愛麗,你在離開Saber的情況下不安全,舞彌,你負責保護愛麗,掩護她撤離。
我在后面斷后,協助一下Saber,很快就會跟上。”
愛麗絲菲爾的生命安全是非常重要的,不僅僅因為她是衛宮切嗣的妻子,更因為她身為小圣杯,如果小圣杯的核心被破壞,這次圣杯戰爭就算白打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沒有反對丈夫的安排,迅速開始撤離。
兩人剛撤離到森林中,愛因茲貝倫堡的正門就迎接了新的敵人——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
租下來的酒店被炸,被月靈髓液保護著才逃得性命,肯尼斯大大地丟了一次臉面。
他對圣杯本身沒有多少渴望,作為時鐘塔礦石科領袖的他,對大圣杯這個“許愿”能力并不相信,十二君主中就沒有相信的,要是時鐘塔真的覺得這個“圣杯”很有用,早就動手搶走了,哪里還輪得到這些窮鄉僻壤的魔術師們舉行儀式。
肯尼斯參加圣杯戰爭,完全就是為了面子,對付幾個鄉下魔術師,還不是手到擒來,他最近要和降靈科的君主聯姻,未婚妻都跟來了,他正好需要一場勝利來維護自己的面子,那么讓他丟面子的衛宮切嗣,當然罪不可赦了。
控制著月靈髓液,將城堡的大門大卸八塊,肯尼斯正大光明地走進城堡,大聲邀戰:
“阿奇博爾德家族第九代家主,肯尼斯·埃爾梅羅前來拜訪。
愛因茲貝倫家的魔術師,為你我追求的圣杯賭上生命和榮耀,堂堂正正地廝殺吧!”